这种疼痛,痛到有些熟悉,但是缓过来之后又感觉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,好像先前那一阵痛从未存在过。
温声自己摸着脑袋,自己都忍不住发愣。
“阿声——起来了,一会就晚了!”
是温母的叫声,温声下意识应了一声,才发现一张炕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,儿子明显已经被谢燃抱出去了,她着急拿起炕边柜子上放着的手表戴上,然后发现现在要晚了。
着急洗漱,早饭也是匆匆塞了两口,谢燃先带着谢卓云去托儿所,温声摆了摆手,大口惯着温水,咽下嘴里那一口鸡蛋。
兵荒马乱的一个早晨,好不容易坐在办公室里面,她看着空无一人的办公室,突然之间忍不住发愣。
她昨晚,好像做梦了。
但是想不起来是什么梦境,可是心里一阵难受的感觉还残留着,温声摸了摸胸口,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之前到底做了什么梦,才能让自己这么难受。
就连准备要在早上写的材料,一个字都看不进去,大脑就跟灌了浆糊似的,彻底转不动了。
一个早上,浑浑噩噩就这么度过,中午放学的时候她还撞见了蒋岩,自从直到蒋岩这孩子都是自家在家里之后,她碰见了都会问一句要不要来家里吃饭。
虽然不管问几次都是拒绝,而且对方的理由都是同一个,就是要回家看电视。
温声知道班里其他的孩子也在追这个动画片,都是孩子聊天的谈资,也就没有阻拦,但是还是会叮嘱对方一定要好哈吃饭,最重要的是,吃饱之后记得写作业。
她踩着自行车朝着家里骑过去,原本以为中午能够好好休息会,但是看见院门大敞的家里,还有一辆自行车停着,温声就感觉到了不对劲。
“谢同志,我们这也是实在是没办法,你看看就先放几天。”里面,一个陌生的男人带着金丝框眼镜,油亮的头发被一丝不苟顺到了后面,恳求的眼神看向谢燃,语气真诚,温声走进去,就在对方怀里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脸。
是宋青廷,他比昨天晚上的状态看起来更差了,眼眶和鼻子都是通红的不说,眼下还有特别明显的青黑,就这么被男人抱在怀里,小小一个,还在流泪,时不时身体还颤抖一下。
说实话的,看见这个情况,温声第一反应就是大事不好。
缓缓走上前,她没有掩饰自己的脚步声,所以刚走过去,所有人就都看见了。
“阿声——”
“温同志!”
带着眼镜的男人兴奋站起来,看起来好像是认识温声一样,语气叫得格外熟悉,满眼的希翼在看见对方的时候瞬间亮起,可太好了,女人一看就比男人心软!
不过,比起他,另一个人的反应更让温声惊诧,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