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下的打手听到这话,都愣了下神,皱了皱眉头,实在不能理解自家少东家的无理要求。
又持续恶斗了很长一段时间,顾为昭已经连连踹翻了几个彪形大汉。
明明看到的是自己的手下一个又一个的倒下,“离哥”却又冲下面喊了一嗓子:“脖子以上,腰以下,都不许碰!”
众人心里直犯嘀咕:这也不能碰,那也不能碰,合着就我们该被往死里揍呗?
但嘀咕归嘀咕,他们哪敢忤逆少东家的话,接下来的架打得,便多多少少有点放水的意思了。
“离哥”对此很是满意。
这时,刘洪铭从包厢里走出来,迈着小碎步,姿势怪异地挪到“离哥”面前,一脸谄媚道:“少东家,你看上楼下那个小白脸了?”
“离哥”本在兴致勃勃地看着顾为昭打架,听到刘洪铭的话,眸子里的暖意瞬间冷了几百度。
他头也没回,直接冷声道:“与你有关系吗?我的事,你也要管?”
刘洪铭被他堵得一时哑然,嘴巴动了又动,终究没敢再开口。
由于“离哥”的过分要求,楼下的彪形大汉们都不敢真拿拳脚往顾为昭身上招呼,不足片刻,便被顾为昭占了上风。
顾为昭此时正站在离后门最近的一个小赌桌上面,大口喘着粗气,他扫视了一圈地上七倒八歪的壮汉,知道是“离哥”故意而为,抬眸与那人对视一眼,随即转身跳下赌桌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楼下一片狼藉,桌上、地上满是花花绿绿的筹码和骰子。
“离哥”看着顾为昭毅然决然离去的背影,眸色暗了暗,问向刘洪铭:“你女儿在家里也该待够了吧,明天可以让她去上学了。”
刘洪铭不解,问了一嘴:“少东家,是有什么安排?”
“离哥”冷嗤:“难道你不知道裴时寅跟你女儿一个学校?”
这一点,刘洪铭还真不知道。
这一整个星期他都在医院躺着,下身因为抢救不及时,差点坏死,进行紧急手术后,才勉强捡回半条命。
虽然这几天都是名医治着,名药用着,但终究好不了那么快,到现在还肿得厉害呢。
他又舔着笑脸问:“少东家想让小女怎么做?”
“离哥”眼神瞬间变得锐利,道:“盯着裴时寅。必要时,让他吃点苦头。”
刘洪铭瞬间了然,并且对此颇为赞成。
裴时寅对他造成的伤害,他这辈子都忘不了,这个仇,他势必要报回来。
于是,他扭扭捏捏地试探道:“少东家,你也知道我这伤是怎么来的,我能不能请求你一件事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