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仅涉赌,还涉毒,甚至还在聚众……
这些人,简直是把法律当成了摆设。
顾为昭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,像是淬了寒冰,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。
裴添良见他目光一直往里面看,眼神还如此冰冷,心里咯噔一下,立刻叫了屋里其他几个男人:“哥几个赶紧起来,这个小白脸看着不对劲,像是来闹事的!”
其他几人听到这话,纷纷从沙发上爬了起来,然而其中三人显然已经吸入了过量的毒,此刻浑身软绵无力,站都站不稳,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,只剩裴添良和另一个坐在阴影下的男人还保持着清醒。
那个没露面的男人又开了口,语气十分不善,对裴添良呵斥道:“还在等什么,还不赶紧叫人!”
裴添良听闻,立刻冲着门口大声扯了一嗓子:“快来人!这里有人闹事!”
给顾为昭带路的那个壮汉这才察觉到顾为昭没有跟过来,听到喊声,赶忙转身气势汹汹地迎了过来,拳头捏得咯咯作响,眼神凶狠地盯着顾为昭,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。
顾为昭知道这里不宜久留,多待一秒就多一分危险,便急口问向裴添良:“裴时寅的欠条在哪里?我来帮他还钱,还完钱我立马就走,不会耽误你们的好事。”
裴添良一听到“还钱”两个字,眼神瞬间冒起了精光,手一松,把姜知瑜往里面推了推,又对其他三人使了个眼神,让他们把姜知瑜拉进去看好。
随后,他自己快步走出了那间包厢,还随手关上了门,将里面不堪的声音隔绝了大半。
那名壮汉此时已经走到顾为昭面前,刚准备动手,裴添良赶紧冲那人摇了摇头,挤出一个笑容说:“等会儿,我有点事儿跟他谈,谈完了再说。”
那人虽然停下了脚步,却也没走,就站在一旁,眼神死死地盯着顾为昭。
裴添良仔细打量一遍顾为昭,从他得体的穿着看到他沉稳的神态,心里暗自猜测着他的身份,随即问道:“你和我家时寅是什么关系?”
顾为昭脸上依然带着不失礼仪的笑,“朋友。”
裴添良狐疑地挑了挑眉:“朋友?什么朋友?你知不知道裴时寅欠我多少钱?”
顾为昭并没回答前面那个问题,听到后面那个,眸子不着痕迹地冷了几分,淡淡答道:“一千万。”
裴添良立刻竖起一根手指在空中摆了摆,脸上露出贪婪的笑容:“不对。一千万只是本金。这又过去了一个星期,加上利息,现在可是两千万!”
我想要的,只有你!
听闻裴添良又是这般狮子大开口的话,顾为昭眼眸中闪过一丝讶异,随即忍不住低低笑出了声。
那笑声很轻,其中多少裹挟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无奈。
他缓缓摇了摇头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精致的纽扣,心里对今天接连遇上的两个“钱盲”实在有些啼笑皆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