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底闪过一抹诧异,但面上却不动声色,一副笑眯眯的模样:
“善儿,你平日一直不喜朝中事务,今天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了?”
年轻的林长善一身白色儒袍,常年跟药材打交道,身上带著一股淡淡的药香。
此刻他一脸认真的看著眼前的父亲:
“我听闻司南伯的儿子范閒,要从儋州回来,而陛下有意让他娶婉儿为妻。”
老父亲林若甫穿著一件绣著兰图案的青衫。
他打量著眼前的小儿子。
隨后夹起一块木炭塞进炉子里,让火烧的更旺:
“是有这么回事,婉儿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,是该找个好夫婿。”
林长善摇头,一脸认真的看向老父亲:
“爹,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,还请你马上劝住二哥,让他及时悬崖勒马。”
但下一秒,老父亲轻笑了一声,他双手摊开,一副自己也没办法的模样:
“我可办不到,你知道你二哥天生要强,不过他晚上回家吃饭,到时候你们兄弟可以自己聊。”
林若甫明白儿子什么意思。
林长善也明白他爹什么意思。
在相府的厅堂,父子二人四目相对,彼此的眼神都不做退让。
“——噼啪~”
一声清脆的声响,是木炭炸开的声音。
林长善怀疑这根碳不正常,因为他家的碳,不可能存在质量问题。
只是看著裂开的木炭?
年轻的林长善摇头,少年人风姿卓绝,一身朴实无华的白色儒袍。
看起来气度非凡。
双眸如璀璨大星,熠熠生辉:
“我只想当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。”
面对儿子的回答,老父亲不由的笑了。
他感慨的抚著鬍鬚。
看著眼前的幼子林长善,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:
“你爹我当年也是这么想的。”
“二十多年前,那时候我还在梧州城当官,没什么不好的,但宰相对我而言,更加的海阔天空。”
林长善心中一沉,隨后他再次摇头拒绝:
“我没那么大本事。”
老父亲眉头一挑,目光炙热的看著小儿子,仿佛发现了一件珍宝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