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掌心在她腰间流连,感受到她轻颤的呼吸,如风过竹林,低吟着细碎的乐章。
衣衫在指尖悄然滑落,犹如秋叶缓缓飘零,露出她如瓷般细腻的曲线,在灯光下仿佛一幅未完的画卷,静待我以心去描摹。
我们的动作轻缓而默契,像是江河与岸的相依,彼此交融,无需言语。
她的低吟如夜莺的轻唱,断续在耳边,柔得像月光洒落湖面,泛起层层涟漪。
我的每一次触碰,都似在琴弦上轻拨,引出她身躯的细微颤动,宛若春雨润物,无声却深情。
她的双臂环住我,紧贴如藤蔓缠树,温热的气息在我耳畔流转,似呢喃,似誓言,将这一刻化作永恒。
夜色深浓,灯火渐暗,唯有我们的心跳在静谧中交织,如鼓点低语,诉说着无需言明的相依相守。
窗外月光如练,洒进房中,替这一瞬复上了一层银辉,仿佛天地间,只余我们二人,与这无边的温柔。
东都城南,午后雨霁,薄阳刚露。
唐蔓手执案卷,静立在归雁司的档案阁中,指尖翻过一卷又一卷旧案卷宗。
她眉头微皱,眸光沉稳如剑,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冷峻与不容忽视的锐意。
案桌之上,正摊开着一幅拓印下来的古阵图纹,来自伏云寺后山一隅。
唐蔓昨夜为此案独自留宿官衙,方才将其中残破的符纹与记录交叉比对,竟赫然发现——
这并非首次出现!
她疾步走至角柜,抽出一卷编号为“丙申十年?秘记二十九号”的封卷,纸页已发黄,但上头记录的一起命案,却与此阵图极为相似。
——一处寺庙地宫,符纹异动,周围出现灵息紊乱;
——一名修者失魂,七情失控;
——最终“自焚于阵心”。
唐蔓双眸一凝,这案子当年竟是以“精神癫狂”结案,草草一页了之。
然而,她心细如丝,察觉到了一个异常之处:
——该案于调查仅五日后,被“临时转交予夜巡司”。
这一行字是后补上的,字迹与前文全然不同,笔锋内敛含劲,唯有真正见过夜巡司公牍的她,才会看出那特有的“封笔内勾”。
“夜巡司……怎么会与一宗寺庙命案扯上关系?”唐蔓低声喃喃,指腹摩挲过卷宗边缘,指尖几不可察地轻颤。
她猛然起身,来到壁柜前再度翻阅另几宗旧案。
结果——
不只一宗。至少三起、同时期的灵异命案,在结尾时都被转交夜巡司封存,其后便音讯全无。甚至有一案,注明“涉密”,无权查阅。
唐蔓眼神渐冷,眸底光芒如霜刀出鞘。
她沉声低语:“这背后……藏着什么?”
霎时,案阁中风声窜动,灯影微颤,她伸手熄灯,将手中那几卷案牍收好,重新封入腰囊之中。
——今夜,得再入一次东都司卷坊。
她必须知道,夜巡司究竟在掩盖什么。
夜子初,东都西苑,巡司营地外。
云遮月,风微凉,秋虫悄鸣。这座外观平平无奇、素墙无饰的司库小楼,此刻静悄悄地伏在黑影之中,宛如一头潜伏不语的老虎,沉默却危险。
唐蔓立于墙下,身着夜行衣,腰际长索与勾爪已备,眼神冷峻,凝神不语。
——这不是她第一次潜进官方之地,但夜巡司……从不是寻常机构。
她深吸一口气,足尖一点,身影已似鬼魅般窜上墙头。
翻身之际,她不忘洒出一撮碎石,扰动巡卫警犬的嗅觉,再撒出事先调制的麻叶粉,封住气息。
墙内,三重暗哨,一处地机傀阵,还有两名夜巡司贴身武卫。
她视线一转,认准两名武卫交错巡逻的破绽,身形一闪,落入暗影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