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喝完一杯。
沈松抱著酒罈过来,放到了桌上,“啪”地拍开泥封,一股醇厚的酒香立刻漫开来。
“这可是藏了二十年的西凤酒。”
秦砚之带著一丝自豪。
姨父给每个人倒上,酒液在青瓷杯里晃出酒。
“利欧,先敬二老一杯。”
黑屿川端起酒杯,对著外公外婆鞠了一躬。
“外公外婆,孙子不孝,这么久才来看你们。”
“没事,孩子。”
苏婉笑著摆手,眼里的泪却亮闪闪的。
“能再看到你,比啥都强。”
他仰头把酒喝了。
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,暖意在胃里散开。
芽芽捧著哥哥带回来的奶酪点心,坐在沈松腿上,小口小口地吃著,眼睛却盯著桌上的油糕。
秦羽奕把油糕掰开,吹了吹,递到她嘴边。
“慢点吃,没人跟你抢。”
沈松看著妻女,又看看黑屿川,神情严肃。
“之前在乌城多亏了你,那天你走的急,姨父都没好好谢谢你,今天先敬你一杯。”
“姨父,这还和我客气什么,都是一家人,不谈谢,今天陪我多喝几杯。”
“没问题,姨父今天就陪你喝个痛快。”
两人的酒杯碰在一起,酒也洒到了一起。
“老秦,你外孙可是要喝个痛快,不多拿点酒出来?”
袁师傅端著酒杯凑到了秦砚之边上。
“你这老傢伙,沈松,再去拿五坛,就当是我外孙给这老酒鬼的拜师礼了!”
“爽快啊,老秦,不过你还是得少喝点,你这年纪喝高了,我也没办法。”
“不用你提醒我!”
外公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。
“我喝我外孙给我带的马奶酒,这可是號称蒙古八珍的好酒,你这酒蒙子也就喝个味。”
“你这老傢伙。。。。。。”袁师傅没反驳,他喝酒还真是这样,从来不品,就为喝下去。
外婆看著自己的老头子和袁师傅斗嘴,笑著拉著黑屿川的手。
“家里也好久没这么热闹,前阵子你外公听说你要回来,高兴坏了,我们今天也是一直等著你。”
“可惜你舅舅出差了,没在,不然我们一家今天就能团聚了。”
“舅舅是做什么的呀?我听小姨说,他不是帮外公打理书画店吗?”
“他呀,那是僱人打理的,他从小就喜欢机械,老头子就隨他去了,现在啊,反正挺神秘的,他也不和我说。”
苏婉撇撇嘴,作为母亲,总是会想知道儿子到底在做什么的。
“柏哥是怕牵连到爸妈,他喝醉酒和我提过一点,算是官方机密,不能乱说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