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松伸手拍了拍岳父的背。
“爸,您每次说出去遛弯不会都到这来了吧。”
“你这小子,就知道揭我短!”
“老头子,怎么不见你叫我。”
面对自己老伴地质问,秦砚之没说话。
“妈,爸是怕你看到我伤心,而且你腿脚不好,哪能经常来,你看这还没说几句,就要掉眼泪。”
苏婉擦掉眼泪:“好,妈不哭。”
秦羽柔轻笑一声,看向眾人身后一直没说话的一人。
“袁师傅也在。”
老道站在人群的最后面,拿著酒葫芦一口一口地喝著。
“好久没见您了,身体还是这么硬朗。”
“这口敬你。”袁师傅对她举了举酒葫芦。
“多谢。”
秦羽柔的手中多了一个酒杯。
“乾杯!”
二人隔空对饮。
“妈,我现在跟著袁师傅学医术。”
黑屿川望著母亲的影像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著口袋里的银针套,声音里带著点小骄傲:“袁师傅教得严,每天天不亮就让我蹲马步、学针灸,《黄帝內经》我已经背完了,现在开始啃《伤寒杂病论》。”
看著妈妈略带意外的脸,他顿了顿,想起今早喝固元汤时的狼狈,忍不住笑了。
“就是他熬的药汤太难喝了。”
“良药苦口。”
秦羽柔又对袁师傅举起杯子。
“袁师傅,多谢你能收利欧为徒,我再敬你一杯。”
“谢什么,当年可没少喝你的酒,老夫也是看他是快好材料,生了爱才之心。”
又是一杯饮完,秦羽柔笑了,眉眼弯成了月牙。
“还记得你小时候怕打针,每次去医院都哭得像杀猪,攥著我的衣角不肯放,现在倒敢拿银针了?”
“那时候不懂事嘛。”
黑屿川的耳根有点红。
小姨凑过来。
“姐,你不知道,利欧现在可厉害了,他在乌城还救了我们一家。”
秦羽奕把他在乌城救人的事情说给了她听。
“没想到,居然变得这么勇敢了。”
秦羽柔的脸上满是自豪。
“这事情啊我天天拿这事跟街坊炫耀。”
外婆上前。
“可不是嘛。”外公语气里却藏不住得意。
“昨天喝完酒,利欧三针扎下去,酒气就解了不少,可不比他师傅差。”
听到对自己孩子的夸奖,那就是对一个母亲最大的称讚。
秦羽柔的影像转向袁师傅,眼里带著感激。
“袁师傅,麻烦您多费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