针尖落下,轻行针,刺入半分就停了。
“呼~”
袁师傅吐出一口酒气。
“成了。”
他睁开眼,笑得鬍子都翘起来了。
“比老夫当年第一次扎针强多了,我当年给我师父扎针,差点把他扎得跳起来。”
黑屿川拔出银针。
“给你姨父也扎俩针。”
“来来来,让我醒醒酒气。”
沈松伸出胳膊。
有了在袁师傅身上找到的人体行针之手感,为姨父醒酒,就快速了许多。
“不错,记住这种感觉。”
袁师傅在一旁盯著。
收针,他用酒精与火,將银针消毒,小心翼翼地放回布包,手心的汗已经干了。
“明早卯时起来,跟我去河边练扎纸,把不同穴位对应的行针手法在纸上练熟。”
“卯时?”
黑屿川愣住了,那不就是凌晨五点?
“怎么,起不来?”
“能!”
他赶紧点头,心里却哀嚎。
看来当徒弟没那么容易,不仅要背书,还得早起。
走出內室,秦羽柔正站在楼梯口等他。
“楼上凉,给你加了床薄被。”
“谢谢小姨。”
“早点睡吧,我刚刚听见了,明天还要早起呢。”
秦羽柔的笑容在灯光下格外暖。
“你外公要是知道你学了华阳针,肯定比谁都高兴,他总说,『医者仁心,是天底下最好的本事,可惜家里人对医术都没什么天赋。”
“洗漱的牙刷毛巾,都放在你的房间里了,上楼左拐,第三间就是了。”
“嗯,小姨你也快些休息吧。”
“我还得去看看你姨父,那晚安了。”
“晚安,小姨。”
黑屿川点点头,走上了二楼。
伸手摸了摸怀里的《华阳针法》。
这次来河洛还真给自己带来了不小的惊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