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里的夕阳斜斜地切开空气,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光斑。
黑屿川靠在床头。
听到白月天切入正题,他扯了扯嘴角,语气却很篤定。
“是月魁的事情吧?”
通讯器那头沉默了半秒,隨即传来白月天低沉的声音。
“嗯。霍恩教授那边,是你阻止的吧?”
“是啊。”
“谢了。”白月天的声音难得软了些,“我欠你个大人情。”
“这么客气干什么?都是一家人……”
“这个我拒绝!你和月魁的事,我绝不会同意!”
“为什么啊?”黑屿川故作委屈,眨巴著眼睛。
“你看不出我眼神里满满的诚意吗?”
“少拿你那猥琐的眼神看我!”白月天的语气里带著嫌弃,“上次哈维给我看的视频……”
“咳咳!”黑屿川赶紧打断,再让他说下去,指不定要扯出什么利亚姆的丟人往事。
旁边的艾米莉原本垂著头,听到这里忍不住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。
她刚才听到“猥琐的眼神”时,脑子里瞬间闪过主人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,实在没忍住。
黑屿川瞪了她一眼,艾米莉立刻捂住嘴,肩膀却还在微微发抖。
“跑题了。”
白月天也意识到跑偏,清了清嗓子,语气重新严肃起来,“你在悦夜酒吧救下的那两个男孩,都没事了,我这边在爭取他们写谅解书,说明当时的情况。但霍恩教授的罪……”
“伤人罪肯定跑不掉。”黑屿川接话。
“的確。”白月天的声音沉了下去,“最坏的情况,是他的身体被强制销毁——毕竟他现在的状態,谁也说不准什么时候会再次暴走。”
“有格雷在,这种可能估计很大吧?”
“你怎么知道格雷和西弗的关係?”白月天突然反问惕。
黑屿川心里咯噔一下,隨即若无其事地说。
“看新闻啊!”
他赶紧转移话题。
“不过霍恩教授也未必会那么惨,最好的情况,就是这具身体被拿去研究,毕竟是第一次换脑手术的成功案例,学术界肯定抢著要。”
通讯器那头安静了几秒,然后传来白月天的声音:“我找你,主要是想让你出庭,帮月魁辩护。,我知道你伤得重,但……”
“没问题啊!”黑屿川想都没想就答应。
“主人!”艾米莉眉头皱得紧紧的,“医生说你最好修养几天,肌腱还没完全黏合好!”
“没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