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浪掀得帐篷布猎猎作响。
可惜这样子不能说话,不然我可以直接用言语击溃他们的心理防线。
黑屿川摇了摇头,化作一道流光穿过了那群开火的人,一瞬间就安静了下来。
甚至没有惨叫声!
所有被他穿过的人身体都软了下来,那具重力体也轰然倒地。
“咦!鬼啊!”
“神降下神罚了!哈哈哈,你们这群作恶多端的傢伙!”
“是神啊!是神来救我们了!”
一些女性陶醉地看著黑屿川金色的身影。
“放了我们吧!我是被迫的呀!”
“都是他们拿枪逼我的呀!”
原本拿著枪的几个男人跪在了地上,不停地磕头。
“月魁!来收装备了,剩下能打的都被嚇傻了,估计不敢动手了。”车內的黑屿川说道。
“好,颅生,背上屿川!”
白月魁扎起头髮,抬手抓起靠在车门的改装步枪。
颅生四臂並用將黑屿川背在身后。
背上的黑屿川指引著二人来到了一栋废弃建筑旁,那里有一个缺口,距离悬在半空的球形建筑,只有十几米。
白月魁与颅生从后腰摸出鉤锁枪,扣动扳机的瞬间,带著倒刺的合金鉤拖著钢缆呼啸而出,精准地扎进球体建筑的钢骨架里,“咔嗒”一声锁死。
鉤锁绷紧的力道传来时,白月魁率先踩著地板跃起,靴底在球形建筑的破口处一蹬,翻身落进內部。
颅生紧隨其后,双臂稳稳托著黑屿川,落地时带起的风卷得周围腥臭扑面而来。
“妈的,这味儿能把人呛死。”黑屿川在颅生背上偏过头。
处於源质状態下的他闻不到味道,但现在肉体到了现场,那股子混杂著风乾血块与排泄物的恶臭直往天灵盖冲,连他这种常年在废墟里打滚的人都忍不住齜牙。
白月魁抬手捂住口鼻,看著跪倒在地上的人,又看了看周围。
墙壁上钉著暗红的肉块,筋膜像破布似的垂著,地面的裂缝里嵌著碎骨,有的还沾著半乾的肌腱,角落里堆著骸骨。
这里的大部分人可能已经失去人性了。
“怎么办?月魁,还要收留他们吗?”黑屿川的声音压得很低,“看这光景,留著怕是麻烦。”
颅生站在一旁,瞳孔里映著那些跪地的人影,没有丝毫波澜,像在看一堆不会动的石头。
“你们中间,谁是藏著的头目?”白月魁大声喊道。
有几个人明显身体一僵,但都不出声。
但在黑屿川的视角里,那些人的生命源质明显闪烁了一下。
他在半空中指出了那些人。
“饶命啊!我也没办法,那傢伙杀人不眨眼啊!”
“我也是没办法才跟著他混的呀!”
“放屁,你们明明很开心!”
“神啊,別听他们瞎说,他们就是天生的恶棍!”
白月魁没有理会他们,继续问道。
“谁主动杀过人!”
其中三人的身体明显一顿,有一个拔腿就想跑,但跑的怎么可能快过飞的!
一瞬间那人就与其他还跪著的两人一样,软在了地上。
“剩下的人,把这里的物资收拾好跟我来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