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两人便再一次坐上马车,往县衙而去。
车軲轆碾过青石板路,萧何坐在车內依旧拘谨。
“萧大人不必紧张,咱们之间不必在乎身份,聊聊这个县令吧。”
“萧某谢过公子,这县令姓王,靠著行贿才混上这位置。”
“平日只知搜刮民脂,县中户籍、赋税全是我一手打理。”
贏风点了点头,“也就是说,沛县的实权,在你手里。”
“不敢当,”萧何谦逊道,“只是熟门熟路罢了。”
“我记得,沛县好像还有个人,叫夏侯婴,你认识吗?”
萧何十分惊讶,他没想到贏风还知道夏侯婴。
“確有此人,目前担任厩司御一职,职位虽不大,但实际掌握著县內的运输资源调配权。”
果然!汉初的最强马夫,天生就是官马的料子。
“此人如何?”
萧何稍作沉思,“此人也算兢兢业业,值得一提的是他和这刘季私交颇好。”
“他经常驾车往来於沛县与泗水亭之间,两人因公务接触频繁。”
“时间长了,夏侯婴每次送完使者或客人返回时,都会特意绕道泗水亭与刘季长谈,甚至,有时候一聊就是一整天。”
贏风越听越满意,这证明了歷史的准確性,也说明了自己有很大的发挥空间。
“那曹参呢?”
萧何的震惊之情早已溢於言表,他忍不住问道,“公子怎么对沛县如此了解?”
“出发前特意看过沛县的官员情况,对於一些有能力的,便留意了一些。”
萧何拱了拱手,“公子大才,萧某佩服。”
“这曹参和萧某同吏有些时日了,此人能力很不错,奈何出身的问题,一直没有得到晋升。”
“他目前担任狱掾一职,负责刑狱司法事务。”
“嗯,”贏风看著萧何问道,“这俩人能带走吗?”
萧何低著头,良久才开口,“这二人不像刘季,皆是內心有大理想之士,以萧某和他们的私交,再加上公子的身份,难度不大。”
聊著聊著,马车就停了下来。
县衙门口,两个皂隶正趴在石狮子上打盹。
见了萧何的马车,揉著眼睛就站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