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弹出了一条消息。
然后一条接一条。
鬼:你在哪?
鬼:奶茶店?
鬼:靠窗趴着?
?
赵却猛然抬头,隔着玻璃,看见言笑晏晏的陈肯。
可能是霓虹灯打光太柔和了,或者是趴太久了抬头不适应。
赵却心脏一麻,微妙的眩晕感让她全身都柔软了下来,她忍不住回了一个笑。
然后才发现,陈肯晒黑了。
从很骚包的法拉利变成了黑色哑光磨砂法拉利。
赵却隔着玻璃问陈肯: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奶茶店放的音乐声有些大,陈肯在外面根本听不到她在说什么。
两个人好像傻了,一遍一遍对隔着玻璃对口型。
陈肯先反应了过来,外面的玻璃经过他几次说话,粘上了热气,起了一小块薄雾,他在床上画了个箭头,指向店门的方向,并向赵却点点头。
于是赵却跳下了高脚椅,像一只小鸟儿一样飞到了奶茶店门口。陈肯步子大,比她先到。赵却反而退了几步,和陈肯空出一小段距离。
奶茶店里稀稀落落几个人,除了面对着正门打单子的店员,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俩。
赵却原本脸颊微红,面对着他反而说不出话了。沉默了几秒,习惯性地脸冷了下来。
陈肯在她下两级台阶,还比她高些,从棒球服外套下取出一个亮黄色的手提袋,是广场地下一层的汉堡。赵却认得。
赵却微微睁大双眼,冷脸变得有些不知所措,显得有些呆呆的。
陈肯:“我们就在门口站着吗?坐着吃吧啾啾。”
赵却努起嘴瞪他:“你叫我什么?”
语气有些小凶。
陈肯这才想起来,他俩面对面的时候,他从来没叫过她“啾啾”。
啾啾,啾啾,啾啾。
叽叽喳喳的。
现在叫是太快了。
陈肯避而不答,问她:“我从京城回来就直奔广场来给你买汉堡了,吃不吃呀?放了很多芝士。
,
但确实有那么一瞬间,因为有他,她哪里都敢去。
随即,便被悬空、失重的错觉包围。
她害怕了起来。
赵却身侧的手指蜷曲又放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