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清浅扒拉着不放,力气还怪大的。
谭懿捂了捂额头,只好让林森梵把人抱出去,拿了个浴巾和浴袍跟在后面。
抱到床上后,还是拉不开人,林森梵只好跟个连体婴似得待在江清浅身边,谭懿走过来用浴巾把江清浅大概擦了擦,简缙给江清浅的手臂消了毒,给了药。
松了口气,看着这睡美人,视线落在了江清浅的眼睛上,睫毛纤长,茂密却又根根分明,让人想起羽扇。
过了一会儿,江清浅的手松了力气,慢慢滑了下去,林森梵将人放平,交给谭懿,赶紧走开了。
呼。
去卫生间将池缸旁边的短袖捡起来套上,林森梵走到门口,叫何延进来,并让门口的众人散了,今天的事不准散播出去。
“陈松人呢?”
“跑了,我把他打得爬不起来后去踹门,之后回去人就不见了。”
“还挺抗揍。”
“是我的疏忽。”
林森梵摆摆手,“不关你的事,事出紧急。”
“这是在沙发附近的窗户边发现的,”何延上前将在角落发现的摄像机交给林森梵,看着林森梵皱紧的眉头,赶紧说了一句:“我没看过,你确认一下吧,应该是陈松架的,录像我已经关了。”
捏了捏摄像机,林森梵垂着眼,咬了咬牙道:“知道了,再看看能不能找到他。”
林森梵给苏珊打了个电话,让她给江清浅送点衣服到恒隆,苏珊问他怎么了,他含糊过去了,反正等会儿就知道了,自己看吧。
刚挂了电话,苏珊就接到了谭懿的电话;“珊珊,你来一下恒隆,给清浅带点衣服。”
苏珊觉得不对劲,清浅今天不是在参加酒会吗?肯定出什么事了,“嗯?怎么回事?连你也叫我送衣服,清浅出什么事了?”
“你先来吧,过来说,我得去看看她的情况了,先挂了。”
苏珊收起手机,脚步匆匆,往恒隆赶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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谭懿用吹风给江清浅吹干了头,又换上了酒店的浴袍,抬手将她搭在脸上的头发捋了捋,心疼的紧,有什么事她从来不跟她们说,都压在心里。
这么多年她到底是怎么过来的?
林森梵这个人。。。。。。
但想到林森梵今天的举动,知道给清浅用凉水降温缓解,虽然没穿衣服,但没有什么不规矩的动作,应该不是他干的。
等清浅醒了再问问是什么情况吧。
苏珊到的时候,江清浅正安静地躺在床上,吊着水,脸上的潮红褪去露出雪白的肤色,两只手腕上都是淤青,苏珊快步上前。
这才是个炸药包,谭懿还算冷静。
将衣服放下,苏珊转身朝客厅走去,抓住林森梵的衣领,愤怒地问他:“你干什么了?还以为你好了不发疯了!”
何延要上前来,林森梵抬手示意他不用,看着衣领上的手,心想:因果报应。
他刚刚抓了陈松的衣领,转头就被人抓了。
“我真没干什么,我要干什么还通知人来干什么?”
“别给我玩绕口令。”
“两年前,清浅的手上也是这种淤青,是你吧?”
林森梵哑口无言,再次把“林森梵”拉出来用木鱼锤敲一万遍,“我。。。。。。这次真不是我,陈松干的,不信你等她醒来你自己问。”
苏珊皱眉道:“陈松?”
林森梵乖巧点头,“我看她上来这么久,来看看,然后。。。。。。就。。。。。。救了她。”
“?”苏珊仍旧皱着眉,眼神里全是:我怎么这么不信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