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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了很多年了。

苏娑罗沉默着拒绝接话。

过了半晌，暴君凝视窗外的落日，承诺会把强度稍微调小一点，但连骁和顾长风的除外。而且她还准备给这两人加课。

阎明翎有点意外，旋即了然，“也是，都是S级方舟，你有经验。”

然而阎明翎不明白，为什么苏娑罗突然对连骁上心了。换作其他校长不得把S级们捧在手心里，一开始就额外关注培养连骁，她明明能成长得更快。

搞得有些人背地里风言风语，说暴君就是嫉妒学生们的天赋，害怕这些天才长成后，会分走她的荣耀。

苏娑罗点燃一支细烟。私下里暴君是个严格要求自己的人，不抽烟不饮酒甚至不熬夜，因为那样她觉得会有损她机甲战斗时的状态。

她不吸，只是闻烟叶静静蜷曲燃烧的气味。

“因为天才并不珍贵。”苏娑罗说，“S级学生并不比A级珍贵，相反等级普通的学生，可能还活得更久一点。”

“难道不是吗？”看着阎明翎的表情，苏娑罗吹掉烟头堆积起来的，雪一样的灰，它们眨眼间就消散了。

“当初我们几个，也只有我们现在能好好站在这里。所谓S级A级，在军部眼里，都不过是可能更珍贵一点耗材而已。”

战争。

只要人类和虫族间的战争不停，一个又一个年轻的天才都会死在炮火下，只有少数逃脱死神的幸运儿，苟且享受由战友们死亡堆积起来的荣誉。

有的时候，暴君感到疲倦。

让自己精心锻造出来的学生成为炮火下的耗材，苏娑罗觉得自己还做不到这么冷酷。

“那为什么你现在又着急锻炼他们了呢。”阎明翎低声问。

苏娑罗轻轻叹息一声，侧过头看火红落日如一滴血般西沉。

因为没有时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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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暴君所说，各位“教官”逐一到位，有半天时间小队分开训练。

训练结束后众人碰头。

一见到连骁，赵荔青激动抓住好朋友手。这种惊喜的表情在赵荔青脸上不多见：“快猜暴君请来的重甲兵教官是谁！”

“凤君仪？”

连骁一猜一个准，这个重甲兵的海报还在赵荔青床头挂着。

赵荔青捂着额头觉得自己要缺氧了。

谁懂见到写进高中作文里的偶像是什么心情啊。

叶寅也恍惚，分给他的教官是退伍的军部王牌狙击手，参与过几年前镇压星链区冲突的功勋人士，记两次二等功，一次一等功。隐退之后就没什么消息，暴君居然和他有交情。

队友的喧嚣和连骁无关，她和顾长风沉默着看大家叽叽喳喳。

连骁摸摸脸上新增的乌青：她和顾长风教官还是苏娑罗。

苏娑罗脾气来得快去得快，但当被暴君恨铁不成钢似的盯着的时候，还是能触及一下下连骁的羞耻心的。

把她和顾长风放在一起训练，苏娑罗给出的理由的是，方舟必须和队伍里的主攻型建立默契。

不属于任何学术理论部分，纯属暴君个人战斗经验。作为方舟，需要非常非常了解你的战友。

参考上次军演，苏娑罗觉得队里双指挥双保险的配置也未偿不可。

苏娑罗冲连骁扬扬下巴，指着顾长风：“关于你队友，你了解多少？”

连骁举手：“……我知道他最喜欢的口味。”

暴君：……

接下来两人在天机图系统的精神力接驳，更让苏娑罗生气。

两人间虽然磕磕绊绊建立了精神力接驳，但以苏娑罗一个顶尖方舟的角度来看，连骁和别人的精神力接驳基本只触及意识海表面部分，也就是并不能发挥队友最大能力的表层接驳。

苏娑罗心想见鬼了，军演连骁是靠表层接驳赢下的。

一般来说，少数精神力操控熟练度高的高级方舟们，可以自行决定和其他机甲兵进行的接驳程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