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路过了本层所有教室,却仍未发现小明的身影,因此不得不前往楼梯走向下一层,却不料途中被一名看不清面容的学生给挡住了去路。
“你找到他了吗?”
听见这声询问,柏泽岸沉默半晌,片刻后回答:“没有。”
话音刚落,他似看见眼前人被马赛克覆盖一瞬,随后又迅速恢复正常。
“你要快点找到他,”那人絮絮叨叨,很是着急,焦躁地扣着手指,直至泊泊鲜血流淌而出,“快一点,他很怕一个人。”
柏泽岸:“他在哪儿?”
“在哪儿?”
他缓慢重复,脑中思绪交杂,最终喃喃,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我不知道他在哪儿但你要找到他,快一点”
下一秒,他的瞳孔忽地扩大,随后逐渐缓散。
不知道谁开的枪,但他的确是死了,一击正中眉心。
柏泽岸回过头,在钟楼上看见了一闪而过的人影,高高翘起的尾巴无声宣告着他的身份。
他迅速追赶过去。
钟楼是当年建校时的产物,东西南北四面都设置有巨大钟面,依稀可以看见上边一圈的罗马数字刻度,反射出冰冷刺目的阳光。
而刚才,“温晗”就是从顶部的钟室一闪而过。
那是安置钟锤、钟琴或编钟机械装置的空间,透过竖长形的百叶窗,依稀可以看见内部的人影。
或许是百密一疏,又或许是压根没有将柏泽岸放在心上,所以,他几乎没有隐藏的意思。
柏泽岸也看见了小明,他的双手被牢牢捆绑,胶布缠住了嘴,一把匕首
嗯?
不是匕首。
那是时钟的时针,尖锐华丽的针尖直指他的咽喉。
柏泽岸仰头,身影在原地停顿一瞬,又在眨眼间消失在原地。
他翻身越过窗框,纤长蛛丝抵于足下,因为缓冲卸力而绷出满弓弧度。
他的速度极快,行动干净利落又不走寻常路,以至于在“温晗”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时间里,便已然抵达钟楼下方。
“温晗!”柏泽岸高声,“给我住手!”
“温晗”紧紧皱着眉,注视着这个不认识的人,向来作天作地的性格竟也在这一瞬间产生了迟疑。
他是谁?
他认识我?
也就是这么几秒钟的犹豫,柏泽岸竟从钟楼外攀爬而上,曲臂挥开了他手中的指针。
“温晗”:???
这人真的是人吗?
他不动声色的掂脚,朝其外光滑笔直的墙壁望了一眼,惊讶的瞥过猫耳。
“你是怪物吗?”
他如此询问。
闻言,柏泽岸眉宇微松,“嗯。”
“哦”
“温晗”拉长语调,眼神好奇,“那你是什么?壁虎?蜘蛛?还是什么其他爬虫?”
柏泽岸轻笑,语气温柔,“猜猜?”
“温晗”冷哼,“我才不猜。你不要阻止我,小明必须死,他活下来会很麻烦。”
“麻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