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那人从善如流的改口,“我的意思是挺好,免的他们找你麻烦。”
说着,他还有些心虚的将脸埋进他的肩窝,讨好的蹭了蹭。
柏泽岸见状哪儿舍得说他,爱不释手的模样任哪位哥哥姐姐看了都要轻嗤一声,而后心里开始泛酸,最终捂住胸口感叹他的运气好,能捡到这么一只漂亮又可爱的幼崽。
但出乎预料的,那人还是死了,就在他们离开后不久。
温晗打听了一下是谁,最终那手肘戳了戳一旁剥橘子的柏泽岸,开口:“是那个被你裹成蝉蛹的。”
“乖崽,”柏泽岸纠正说,“那不是蝉蛹,是蛛茧。”
“好。”
温晗点点头,又说,“他死了,但被你打趴下那个还活着。”
柏泽岸略微颔首,连眼也没抬,他对那些人的生死没有丝毫兴趣。
可他想了想,还是解释了一句:“死亡原因不是我造成的,张嘴。”
“唔?”
温晗点点头,橘子瓣就被递来了嘴边。
他先是嗅了嗅,确定无害后,方才小心翼翼的叼走。
而后他的瞳孔缓缓扩大,激动的朝柏泽岸扑过去,示意自己还要。
很甜,一点酸涩味道都没有。
温晗不太明白,为什么每一个经过柏泽岸手的水果都特别甜?
他趴在人腿上抻抻身子,被柏泽岸小心的将衣摆塞进裤腰,听他的语气有些无奈:“小心着凉闹肚子。”
“嗯?”
温晗鼻音疑惑,翻了个身,潋滟的眼瞳安静的注视着他。
像是一只在你膝盖上翻出肚皮,乞求抚摸的猫。
柏泽岸屏住呼吸,不忍惊动。
温晗则浑不在意的翻身,思考着之后的行动和计划。
要跟着柏泽岸走吗?
可他不是人欸,万一他把我带回荒郊野岭,装进他的巢穴里,我还能跑掉吗?
温晗被自己的设想给吓得一激灵,撑起身子就想跑。
结果是显而易见的失败,他被柏泽岸抱着腰捉了回来,听见那人口中还在小声嘀咕:“跑什么。”
温晗:“”
别让我找到机会。
他一口咬上眼前的大腿,被柏泽岸给捏着后脖颈提起来。
二人对视,一时间谁也没有率先开口。
“崽崽。”
柏泽岸眯着眼,又笑,“磨牙不是这样磨的。”
温晗不理他,像是在走神,目光并不聚焦。
他常出现这种情况,柏泽岸往往会在他身旁安静等待,像是守护着珍宝的猛兽。
同时也因为这次的意外,福利院忙得焦头烂额,暂时将温晗遗忘在了角落。
他们的从容来自于盲目的自信,认为没有人能轻易离开这座“牢笼”。
当然,这段时间温晗也没再见过自己的室友,夜晚来巡查点名的人出乎预料的没有多问,像是得到了某种指示,所以对此并不在意。
温晗看向空荡的床铺,背对着躺下,看向窗外。
半夜,他忽地睁眼,掀起枕头,观察着熟睡的小蜘蛛,伸出手指摸了摸它的身体。
坚硬的,柔软的,触手可及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