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裳被丢出去的那刻,程榭感受到凉意,被妻主的动作吓了一跳,等他反应过来身边的人是妻主时他才强撑着羞意仰头看向她。
一双明亮的眼睛在夜色里闪烁,沈箐晨喜欢极了这双眼睛,此时却被里头纯粹的欢喜所摄,心软了一瞬。
下一刻,她抬手覆上了他的眼睛。
当柔软湿润的唇落在腰腹,程榭颤抖了一下,他抬手想要阻止妻主的动作,却被沈箐晨摸到落在床边的衣带,不过片刻功夫他的手就被束缚在床头,动弹不得。
“妻主,你要做什么……”
他的声音沙沙哑哑的带着几分不安。
看不清动作的每一刻,他都觉得有种莫名的心悸,沈箐晨一点点的触碰都能掀起他极大的反应,感官无限放大。
沈箐晨看着下头艳色无双的夫郎,在他唇边亲了亲,“哥哥已经捎来话了,明天会带着孩子过来,我打算明晚就走。”
程榭心里一凉,身上的燥热立刻消退,他挣扎着想要摆脱控制,掌心下睫毛扫过带来痒意,沈箐晨又安抚地亲了亲他。
“程榭,今夜听我的。”
程榭安静了下来。
他说不清此时心里是什么感觉,有悲伤,有情动,还有些说不明的酸涩。
他才从这段盲婚哑嫁中感受到些许的甜蜜,用了许多时间才和妻主熟悉起来,如今妻主就要离他而去。
没有丝毫的留恋。
他咬紧了下唇,似是有些委屈。
月光透过窗户落在程榭身上,让沈箐晨清楚的看清了他未曾出口的言语,她没有再多说什么,翻身就坐在了他的身上。
印象中,妻主从未有过这样的时候,一遍又一遍叫着他的名字,在他最无助最失控的时候亲吻他的耳畔,温柔至极。
他只能死死咬紧牙关才能抑制自内而外的恐惧。
闹出动静就罢了,若是发出声音被母父听到就丢人了。
最后关头他的脑中只有这个念头。
他从来不知道,被妻主宠幸还能有这么轻松又难熬的方式,他觉得自己好像一头无法控制的野兽,被钉在柱子上一次又一次的索取。
他被妻主疯狂的动作吓坏了,眼角溢出生理性泪水,本能想要抽回双手,避开这回,脑中却不合时宜的想到方才妻主的话。
妻主明天就要走了,那这就是他们最后一回同床共枕。
放纵些吧,放纵些也无妨。
这一刻,他把自己全然交付到沈箐晨的手中,即便是做那个被火燃尽的蜡烛,他也心甘情愿。
“在想什么?”
沈箐晨把他的动作尽收眼底,擦过他鬓角的汗,在他耳边轻轻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