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场闺蜜苏小玉留下跟陈多美一起睡,洗完澡后陈多美『头疼的戏,因为景恬一直不能进入状態,导致剧组的拍摄进度停滯下来。
这场戏,张宋文事先也指导过她,后面朱玉成也亲自给她示范过几次,
但是景恬始终不能表演出那个状態。
一开始朱玉成还能耐心细致地指导,讲解角色的心理变化,鼓励景恬放鬆心情,尝试从不同角度理解角色。
毕竟对方怎么说也是金主,总得给些面子。
但是景恬好像没有反应一样,朱玉成终於忍不住说道,“景恬,你知道不知道头疼应该是什么样子吗?不是闭上眼睛,五官挤到一起就叫头疼。”
朱玉成又示范了一遍,然后问景恬懂了没有。
景恬微微点头,深吸一口气,眼中闪过一丝坚定,再次尝试进入角色,但表演起来就是差强人意。
朱玉成没有办法了,“你怎么跟一个木头人一样,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什么叫疼啊?什么叫表演啊?”
然后就通知整个剧组转场,拍室內的另外一场戏,室內的戏还有很多场,他不能让整个剧组停下来等景恬状態好了再拍。
朱玉成没办法像王家为那样通过反覆磨练镜头来提升演员的表现,但他又不愿让这场戏草率结束,所以他选择了转场。
按照朱玉成原来的性格,他原本是不会说这样的话,但是外部还有內部都给他不小的压力,导致他有一点没有控制住自己。
事后剧组收工之后,肖瀟跑过来提醒他,他把金主弄哭了,特別是让剧组转场之后,妆都哭了。
朱玉成事后想想,发觉自己有点过分,不过因为收工之后时间太晚了。
他怕在剧组闹出什么不好的传闻,所以准备第二天早上去跟景恬说一说这件事。
第二天一早,朱玉成就在餐厅碰到了景恬,正准备跟她打招呼说一下昨天的转场拍摄的事情。
景恬却先开口,脸上依然是往常那般灿烂明媚的笑容,带著一点小酒窝,“今天能不能让我再试一次,这次我一定行。”
朱玉成一直认为景恬的笑容就跟她的名字一样,笑起来真的很甜。
有一种能让人忘记疼苦、烦恼的甜!
朱玉成对於景恬再演一次的要去当然是同意的,又让景恬再演一次。
这一次不知道是怎么的,景恬好像有了灵性一样。
景恬的小脸微微皱起,仿佛真的感受到了头疼的折磨。用手捂著脑袋轻轻地揉压,片刻后,她缓缓闭上眼,慢慢地弯下腰,往黑暗的卫生间洗手台下蜷缩。
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,嘴角微微抽搐,眼神中透出难以言喻的痛苦,手开始用力抱著脑袋,眼泪却悄无声息地流了下来。
监视器后的朱玉成见状,微微点头,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气,不自觉地为景恬鼓起掌来,细腻的情感变化令在场人员动容。
然后他就发现给景恬的压力打击越大,她好像就越有韧性,表演的也就越好。
至於黄承轩,朱玉成察觉他与张天艾相仿,同样也爱面子,所以朱玉成也很少对他直言批评。
对於不同的人,採用不同的方法,说好听点就是因人而异,难听点就是看人下菜碟,这就是朱玉成的执导风格,当然这跟他以前一直是个小导演也有关係。
时间一点一点过去,整个剧组也磨合得非常好了,拍摄的进度也开始正常起来。
在拍完贵公子一伙人杀崔博士的戏收工后,已经接近凌晨,朱玉成回到酒店房间,开始著手为第二天的拍摄做筹备工作。
“咚~咚”
房门被敲响了。
朱玉成有些惊讶,都这个时候了,谁还会来敲他的房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