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赫池蹙起眉,按了按眉心。
眼下最重要的,是在这里熬过十天。
暗无天日的环境,以及隐藏在暗处分辨不出是什么东西的声响,和极致的安静,这些因素足以逼疯一个人。
封赫池朝后靠在墙上,慢慢阖上了眼睛。
封赫池微微颔首:“就是那个老狱警吧。”
零号神色平静:“他会把现在发生的事如实上报,告诉组织我违抗了上面的命令,我身边的眼线。也许不止一个。我今天的行为已经远远超出了一个典狱长正常的职责范围。足以引起他们最高级别的警觉。”
“当工具开始拥有不该有的情感,开始质疑主人的命令时,”他的声音冷得像冰,“对于主人来说,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……”
清除。
零号没有继续说下去,只是看向了封赫池:“这些也不重要了,但我有一个问题很好奇。”
“联邦究竟为什么对你如此执着?”
甚至不惜暴漏自己的眼线也要处理封赫池。
封赫池看着他:“我说了你就会相信吗?”
他认为零号又会再次搬出那种区区一个囚犯的说辞,却看到他唇角轻扬。
“对。”
封赫池愣了愣,随后轻笑一声:“是吗,那看来我提前准备的书面资料是用不上了。”
“我原本是一名自由特工,拿钱办事不为任何势力服务。一次任务中,我意外截获了足以让联邦安全委员会至少三名高层身败名裂的铁证。”
“但在那之后,介于联邦势力勾结铺天盖地,他们勉强销毁了证据,但依旧对我很是忌惮,只有把我送到一个过不了多久就会死亡,远离联邦的地方,他们才会安心。”
“是吗。”
零号轻笑了一声。
“我一直以来所效忠的、全心全意相信的,为之清除“障碍”的联邦,居然也干出了如此龌龊的勾当。”
“那些曾经我杀掉的人,又有多少是同你一样挡了路被冤枉的呢。”
而他这个自诩为联邦意志执行者的人,一直以来,究竟是在维护秩序,还是在助纣为虐?
“真是……”
他轻叹了一句,没有继续说下去。
禄沧的声音卡在了喉咙里,并不是因为相信愿望说出口就不灵这种话,而是因为不敢将愿望说给他听。
见少年踟蹰犹豫的样子,封赫池也没继续向下问,只是拔掉了插在蛋糕上的蜡烛,随手丢在垃圾桶里。
他转身去开客厅的灯,禄沧紧紧地盯着他的背影,却忽然听到男人的声音随着晚风轻飘飘送到耳边。
“有人说,蜡烛熄灭,许的愿望就不会实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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