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了,茅山派弟子的日常,他也不好去置喙。
……
元酒照常坐公交到了南桑镇,步行走到山脚下,御刀回到了道观里。
甫一进门,元酒就感觉……危!
她身形灵敏地从原地后撤了几步,稳稳停下来后,看着眼前场景骤然变换。
道观的大门顷刻变成了浮在半空中的嶙峋怪石。
而她脚下也踩着一颗黑色的浮石。
长乘轻飘飘地落在对面石头上,手里捏着一根白色的骨笛,抬起锋利的眉眼:“回来的正好,打一架。”
元酒抱着自己的刀站在石头上,望着他龇牙:“你讲不讲道理?我刚回来,还有正事要办呢。”
“跟你讲什么道理,先打了再说。”
“就为了我说你那颗痣是蚊子屎?”元酒难以置信。
他今天脾气也太大了吧?!
大姨夫到了吗?
长乘二话不说,直接纵身跃过来,手里的骨笛瞬间变化为一根莹白的骨枪。
元酒脑子里立刻拉响警报:“!!!”危!
在长乘逼到眼前时,元酒果断拔刀。
狼灭啊
两个小时后。
元酒趴在后院的石桌上,用手捂着肿起来的额头,用幽怨的眼神盯着坐在一边云淡风轻的长乘。
城上月单手托腮打量着她,清冷的眉眼间带着细碎的笑意。
“把手拿开,本尊看看。”
元酒右手捂着额角,扁着嘴道:“师尊,你要是笑得不那么幸灾乐祸,说不定我就让你看了。”
城上月忍俊不禁:“难得看你挨一次揍,可不得好好欣赏一下?”
元酒立刻从凳子凳子上起身,扭头就准备走人。
这个世界没有爱了。
她一个人挨揍,道观所有人围观。
气死了~
……
纪京白从厨房里走出来,拿了两个煮好的鸡蛋,拦住欲离开的元酒:“这个给你,元观主。”
元酒接过水煮蛋,放在鼻子前闻了闻:“谢谢,还是小白你对我最好,他们都想看我笑话。”
纪京白闻言,实在没忍住,眼角忍不住弯了弯。
“大家也不是有意的,主要是今天这事儿比较稀奇……”
得了,这也是个看热闹的。
元酒抱着两鸡蛋跑了。
走了几步,她把蛋壳儿剥掉,一口咬了一半。
纪京白的声音从后面传来:“鸡蛋是拿着滚伤口的,消肿比较快。”
嘴里咬着半颗水煮蛋的元酒:“……”
长乘拿着刻刀,低头正在修理自己的骨笛,闻言不疾不徐道:“那方法对她的伤口没有用。”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