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拧开瓶盖将水倒进空碗里,那狗像是渴了很久,没几下就把水舔完了,然后眼睛亮亮地瞧着她。
向晚打开铁笼,狗很兴奋,摇着尾巴跟在她身边转圈,只是粗壮的尾巴抽得她小腿有些疼。
进屋时,她忽然扭头看向身后方,就见院内一棵枯树上落着一只长得像乌鸦的大鸟,但比乌鸦要大两三倍,浑身漆黑,眼球浑浊,喙又尖又长,泛着漆黑的金属光泽。
应当是只感染病毒的鸟。
见它没有要攻击的架势,向晚也不准备出手,可视线刚移开,就听到大鸟忽然‘呱!’地大叫一声。
她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,身边的黑狗也朝那边呜呜低吼着。
扭头看去,发现那傻鸟正直勾勾地盯着她。
同时一道阴森恐怖的男声在耳边响起:“今晚就是你的死期。”
正当她疑惑是否幻听的时候,那只鸟再次呱一声,扇动翅膀飞走了。
回去的路上遇到白日里救下的少年,他手里拎着一袋子食物,看样子也是去后院的。
“打算去看狗吗?”向晚问。
少年嗯了声,“队长说可以把活物一起带走。”
“挺好。”向晚抬手摸了摸狗头,“那你把它带去你那边吧。”
“你要是喜欢。。。。。。”少年欲言又止。
“有你们照顾它我很放心。”她道。
离开的时候,少年的声音再次响起,“那个。。。。。。我叫沈斯逸。”
“哪个斯哪个逸?”
少年快速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提前写好名字的纸递给她。
向晚接过,笑了下,“我叫向晚。”
“天天向上的向,傍晚的晚。”
落日的余晖透过窗子落在她身上,好像给她的美貌镀了层金边,她的眉眼,她的笑,乃至于每一根发丝的弧度都美得恰到好处。
他望着她,感觉有烟花在脑海里轰然炸开。
哪怕多年后他身居高位,却还是无法忘记这一刻的怦然心动。
夜晚,外面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酸雨。
酸雨携带病原体,具有腐蚀性,会对皮肤造成伤害,因而感染病毒。
人类避之不及的存在,却是丧尸变异动植物的狂欢,在酸雨的滋养下,他们有的一夕之间就能进化。
一整夜外面吼叫声就没断过。
向晚翻了个身,好不容易有了睡意,忽然听到窗边响起有节奏的‘笃笃’声。
好像有人在外面敲玻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