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玄背着手站在原地,始终没回头,目光沉沉的落在脚下。
三张被齐刷刷撕成两半的黑色符纸,正静悄悄地躺在地上,被一块棱角分明的石头牢牢压着。
风刮得紧,这石头是他特意找来压着的,就是怕符纸被吹跑。
“爸,这是?”
陆玉良顺着陆玄的目光扫过去,忙将手电筒的光束往石头上凑,那几张黑底红字的符纸瞬间撞进眼里,颜色扎得人心里发紧。
纸上的符号歪歪扭扭,像鬼画符似的,他活了六十年也没见过,只能皱着眉摇头:“这字……我一个也认不出。”
“嗯,在这里有些年头了。”
陆玄扭头看向他,眼神里藏着几分深不见底的沉,语气带着刻意放缓的提醒。
“这些符纸,可不是随便贴的——它们在这儿,压着些不该出来的东西,压了很久。”
“镇压某些东西?还是用这些符纸?”
陆玉良双眼猛地瞪圆,瞳孔里满是惊愕,原本就紧绷的脸瞬间沉了下来,嘴角抿成一道僵硬的线。
就算是再迟钝的人,也该明白这两样东西凑在一起意味着什么。
那绝不是寻常事,分明是和记录在书籍上的那些鬼神之说有所关联。
顷刻间,一段回忆突然撞进陆玉良的脑海——二十年前那桩命案过去半个月后,确实出过一些邪门事。
他清楚记得,当时手底下人来报,说这栋楼四层以下的学生总反映。
夜里能听见五层以上传来奇怪的声响,不是脚步声,倒像有东西在走廊里拖着走,黏黏糊糊的,听得人心里发毛。
可这怪现象没撑过两天,就像从没出现过一样,彻底没了踪迹。
那会儿整栋楼的第五层,除了他有权批准人进出,就只剩一个人能自由出入——他的老领导,当年迎南市警卫局的局长。
陆玉良心里猛地咯噔一下:难道这些黑色符纸,就是那时候被贴在五层的?
老领导当年难道还瞒着自己什么事?
陆玉良越想心越沉,反倒慢慢压下了慌乱,抬头看向陆玄时,眼神里多了从未有过的坚定——这是他第一次在老爸面前露出这样的神情。
“爸,帮我个忙!”他声音发紧,“那三个女孩子的命案,是我这辈子都放不下的遗憾,要是能查出真相,也能让她们走得瞑目。”
“嗯,走吧。”
等陆玉良把请求说完后,陆玄已经率先迈步。
他心里早有盘算——其实陆玄比谁都想找到当年画符的人。
毕竟,能画出这种镇压邪祟的符纸,对方肯定知道更多关于这些“鬼东西”的下落。
而这,正是自己获取系统点数的关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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