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外的总管太监闻言浑身一颤,他手中的拂尘差点落地。
伺候陛下三十余年,他太清楚这“重赏”二字的含义。
上一次陛下说要“重赏”兵部尚书,结果,第二天那人就全家下了诏狱。
林清函乖巧的伏在虞东祭膝头,她妖艳的唇角在无人处微微上扬。
虞东祭突然俯身,手指轻轻捏住林清函精致的下巴。
他浑浊的双眼此刻竟泛起病态的亮光,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。
“美人儿。…。。”
虞东祭的声音沙哑得可怕,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,“不要让这些没用的废物,干扰到我们。…。。”
他一边说着,一边用手指顺着林清函雪颈滑下,在锁骨处流连:“现在最重要的就是……。”
不知在何时,虞东祭的另一只手,已经顺手摸上赵清函的衣带,“朕要先好好。…。。赏赐爱妃。…。。”
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却盖不住殿内龙袍落地的窸窣声。
赵清函顺从的闭上眼,任由老皇帝的身躯压上来。
东厂的正堂内,十三道身影犹如标枪一般,笔直的跪伏在地上。
炽烈的阳光透过雕窗棂,在地面上切割出锐利的光影,却驱不散堂内森然的寒意。
“禀义父!”
跪在末位的曹十强忍着剧痛:“孩儿已探得明佛寺的秘宝。…。。”
曹十佝偻着瘦小的身躯跪在堂末,那张獐头鼠目的脸上此刻血色全无。
他惯常用来施毒的右手,此刻软绵绵的垂着,小臂呈现出不自然的扭曲。
这个平日里最擅长,用淬毒暗器偷袭的阴险之徒,此刻却像条丧家之犬般瑟瑟发抖。
一滴滴豆大的汗珠,顺着曹十稀疏的眉梢滚落。
他每呼吸一次,断裂的肋骨就刺得肺叶生疼。
“寺中藏有……神物……”
曹十每说几个字就要倒抽一口冷气:“据孩儿所捉到的小和尚招供。…。。此莲白日生辉,香气能肉白骨。。…。”
他刚想继续禀报,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吐出的血沫里混着恶臭液体。
曹十原以为凭自己的轻功和毒术,潜入明佛寺不过是探囊取物。
谁曾想刚翻过院墙,就被十八罗汉阵困了个正着。
那些秃驴的伏魔杖法,打得他五脏六腑都快移位了。
“阿弥陀佛,施主请回吧。”
想起那个老和尚慈眉善目的模样,曹十就恨得牙痒痒。
那群秃驴明明能取他性命,却偏要摆出副慈悲为怀的嘴脸。
呵。不杀生?
这将成为他们最后悔的决定!
曹十已经在盘算着,要往寺里的水井下什么毒才最解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