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莉莎白倒是一脸隨意,靠过来,和平常一样三人挤在一起,並排坐著。
梅丽莎觉得赛琳娜的身体热乎乎的,比自己刚跑完步还热。
赛琳娜看向宽旷的操场,脸上露出怀念的神色。
她长期在家待著,已经很久没接触这类场地。
“梅丽莎,伊莉莎白——”
“哎呀,有什么事儿慢慢说唄,不急。”梅丽莎难得见三人在一起,“哎,等下我们逛百货商店吧?”
“嗯。”
“梅丽莎,我是来告诉你,我要搬家了。”赛琳娜漠然说著这一切,似乎和自己完全没有任何关係。
梅丽莎脸色一变,惊道:
“款?怎么又—又搬家?”
她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,肯定是那些非常八卦的邻居在说三道四!
哼!
“这次搬去哪?”伊莉莎白好奇问著,口吻却很平静。
“贝克兰德。”
“啊?”两人一惊,呆呆地看向赛琳娜。
鸣!
汽笛的声音顺著铁轨一路驶向目的地一一贝克兰德。
车窗外灰濛濛的天空下,隱约能看见一条奔腾浑浊的大河。
大河之上横架著一座桥樑,两岸分別有码头。
货物繁忙,工人眾多。
大河的东北岸有鳞次櫛比的房屋,大部分都展现出鲁恩王国当前建筑的风格,多边形四坡屋顶,凸肚窗,无外廊设计。
越往东靠,烟囱越多,浓烟越多,越往西走,地势越高,一座座或灰蓝或米白或浅黄的房屋盘绕往上,簇拥著华丽的宫廷,簇拥著一个高高耸立的哥德式钟楼。
噹噹大笨钟传出悠远的钟声,笨重地敲了六下希望之地。
万都之都。
约翰·梅纳德原本在廷根担任要职,可岳父是新党的党魁。自然被一句话,便调任贝克兰德。
管家、僕从整理妥当许多行李箱,陪著他一併来到这座並不算陌生的城市。他的妻子是一位瘦弱的女土,却占据举足轻重的地位。他可不敢怠慢,尽显赘婿的体贴。
他本以为豪华车厢里的人会特別少。
可没想到,上次那位找他领取齐林格斯悬赏金额的那位杀手先生也在。
怎么会同一批车次?
该死,那一万镑的存款不是已经给他了么?
难不成还想找我勒索?
梅纳德议员曾大言不惭地教导自己儿子关於骑士、国王、主教、贵族的那则寓言故事可眼下,曾经干掉齐林格斯的“骑士”再度出现在面前,怎能不令他感到害怕?
加尔文拥有两米的身高,宽厚的肩膀,订製的风衣隨性摆动,暗金色头髮向后梳起,露出宽亮的额头,神情似乎异常平静。都没主动和他打招呼。
他对面落座的魁梧男子也具有2米多的身高。
超加大號尺码的黑色神职人员长袍,双排扣立领,莫约四十岁左右的男子,黑短髮,络腮鬍子。
那一双金色眼眸世间少有他们,在打扑克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