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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484双树(第1页)

太平道主眸光微凝。

刚才他连续问话,奇士府老圣人没有回答。

但他也不恼。

而是面带笑意,颇为耐心地继续问道:“老前辈久不稳人间事。今日现身,必有缘由,敢问来意?”

奇士府老圣人眸光犹如古井无波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喟叹,平缓温和地道:“奇士府这些年确实式微了。门庭冷落,影响力渐消。所出弟子,也多不成器。”

说到这里,老圣人略作停顿,视线在李七玄、李六月和小玄舸上的白纱罩面按琴女子身上扫过。

“好不容。。。。。。

林昭站在雪中,久久未动。那行字在掌心融化后便消失无踪,可它已刻进骨髓??“谢谢你,林昭。”不是称呼,不是呼唤,是确认。是他被遗忘的名字,也是他终于认回的身份。

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,粗糙、布满裂口,曾握过断笛,抚过陶俑的泪痕,也蘸血书写过真相。如今这双手,竟成了百代亡魂托付姓名的容器。风从四面八方吹来,带着雪粒敲打脸颊,像无数细小的声音在低语:“我们记得你。”

小女孩仍仰头望着他,眼睛清澈如初春湖水。“叔叔,你还好吗?”她问。

林昭缓缓蹲下,与她平视,声音轻得仿佛怕惊扰了雪落的节奏:“我很好。因为我终于知道我是谁了。”

“那你叫什么名字呀?”

“林昭。”他说,唇齿间吐出这两个字时,胸中的忆辉芽微微一震,叶片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小字,像是千万人同时开口:

>“林昭,天启九年生,父为西北军文书官林远舟,母早逝。七岁随父戍边,十二岁目击‘失语葬’始末,十三岁被捕入狱,十八岁死于缄口令下的毒药试验。其名被抹,其骨无存,唯有一缕执念寄于残笛之中,待春风唤醒。”

这不是历史,是集体记忆的拼图,在忆辉蔓延至九州每一寸土地之后,终于完整。

林昭闭上眼,任雪花覆上睫毛。他记起来了。那些被强行剥离的记忆如潮水倒灌:父亲临刑前用指甲在墙上划下的“勿忘”二字;狱中老囚徒教他背诵《民诉录》片段时颤抖的嗓音;还有那支原本完整的龙骨笛,是他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,断裂于他咽下最后一口气的瞬间。

原来他从未真正死去。他的魂魄困在断笛里千年,等一个能听见沉默的人来唤醒自己,也唤醒所有被埋葬的声音。

“叔叔?”小女孩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,“外面冷,你要不要去我家喝碗姜汤?”

林昭睁开眼,笑了。那笑容像是破冰的第一道阳光。“好啊。”

他跟着孩子穿过雪巷,脚印一行行留在身后,很快又被新雪覆盖。但忆辉的根系早已深入地下,沿着每一道足迹延伸出去,将今日的对话、明日的讲述、未来的追问,全都编织进不灭的脉络。

屋内炉火正旺,妇人端来热汤,眼神却在他脸上停留许久。“您……是不是以前来过这儿?”她忽然问。

林昭摇头:“这是我第一次回来。”

“可您长得像一个人。”妇人低声说,“几十年前有个流浪汉,总在冬天来讨饭。他不说话,只拿炭笔在地上写字。写的都是些没人懂的话,比如‘他们不该被烧’‘名字不能丢’……后来一场大雪,他就再没出现。”

林昭心头一颤。

那是他。是他尚未觉醒时的游荡之身,是忆辉尚未成形前的残魂本能地寻找归处。

“他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?”他问。

妇人迟疑片刻,转身从柜底取出一只破旧陶罐,倒出一枚锈迹斑斑的铜牌。“这个……他走那天,塞在我家门槛下。”

林昭接过铜牌,拂去尘土,背面刻着两个模糊小字:**守言**。

泪水无声滑落。

这是他父亲的信物,也是家族世代传承的誓约??林氏子孙,不当权臣喉舌,要做民间耳目。哪怕为此失命,也不负此责。

他把铜牌贴在胸口,与忆辉芽相触。刹那间,光芒自内而发,照亮整间屋子。叶片剧烈抖动,文字奔涌而出:

>“还有一件事没有说出。”

>“当年下令执行‘失语葬’的,并非solely权臣贺元德,而是由皇室暗中授意。真正的密令藏在紫宸殿东壁夹层,以冰蚕丝帛书写,遇热则显。”

>“而那份帛书的最后一句是:‘宁可天下恨朕,不可史书议君。’”

秃毛鸡不知何时飞进了窗台,羽毛湿漉漉的,嘴里仍叼着那根枯草。“啧,”它咕哝,“躲了三百年的刀,终究还是得见光。”

林昭沉默良久,将铜牌收入怀中,轻声对小女孩说:“明天,我要再去一趟皇宫。”

“还要找皇帝读书吗?”孩子天真地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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