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整个內阁都陷入一片愁云惨雾,一筹莫展之际。
“哎呀——”一声。
值房的门,被轻轻推开了。
一个身影,慢悠悠地走了进来。
来人头髮白,身形清瘦,但腰杆却挺得笔直。
“王—王相?!”
柳万金等人猛地抬头,看到来人,全都愣住了,隨即连忙起身相迎。
来人,正是被陛下閒赋在家,许久不问政事的前任內阁首辅,王忠!
“老夫——。不请自来了。”
王忠的脸上,带著一丝淡淡的笑意,声音虽然有些苍老,但依旧沉稳有力。
“王相,您怎么来了?快请坐!快请坐!”
柳万金亲自上前,將王忠扶到椅子上坐下。
仿佛瞬间就找到了主心骨。
“唉!”
柳万金长嘆一声,像是找到了主心骨,將心中的苦闷一股脑地倒了出来。
“王相,您来得正好!您快给评评理,陛下他———-他要御驾亲征啊!”
“就为了区区海盗,就要亲身犯险,我等苦劝无果,这—这简直是视江山社稷如儿戏啊!”
赵程也跟著诉苦:“是啊王老,您是不知道,陛下这次是铁了心了,谁的话都听不进去,我们都快愁死了!”
王忠没有说话,只是走到一旁,自顾自地坐下,端起一杯凉透了的茶水,轻轻抿了一口。
那份从容淡定,与满屋子的焦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“陛下的事,老夫都听说了。”
王忠放下茶杯,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,缓缓开口。
他的声音不大,却仿佛带著一种奇异的魔力,让整个嘈杂的值房瞬间安静了下来。
“老夫,只问诸位一个问题。”
王忠的眼神,变得锐利起来。
“镇海號被劫,早不被劫,晚不被劫,偏偏在我大夏与吴国使团抵达,两国即將联姻,陛下更是要为那吴国公主,修建奢华无比的『望海宫”的时候被劫。”
“诸位——”
“不觉得,太巧了吗?”
轰!
一句话!
就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!
却像一道九天惊雷,狠狠地劈在了柳万金等人的天灵盖上!
太巧了?
是啊!
太他妈的巧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