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番操作下来不过几息之间,便又恢復之前模样。
而后便是几声低语在夜色中迴荡。
“沈春你確定少爷在这,怎么总觉得不像啊?咱家二少爷有这么风流嘛?这天才刚黑屋里就开始了……”
“要知道咱家二少爷向来对这般事不感兴趣,甚至因为不愿与李家小姐结亲,竟连夜逃离府中,李家小姐姿容貌都没能入少爷的眼,怎可能刚至这景明府便如此?是不是你消息错了?”
“不知道啊,我沿著我哥沈秋留下的印记一路找来的,並不太清楚具体情况……”
小院內,两名侍卫打扮的男子窃窃私语,前者沉默片刻而后道:
“是不是……少爷发现沈秋在暗中报信,於是策反或者蛊惑了你哥,让他释放了假信號误导我们?”
后者摇头。
“我哥沈秋可是从小同少爷一起长大,秉性为人少爷最是知根知底,沿路留下记號什么的少爷定然也是知晓的。”
“但此只不过为了让主家安心,知晓少爷行程无性命之危而已,若不让我哥放信號主家才不会放心留少爷一人在外,分分钟请门客上门抓少爷回去了……”
“那也就是说,二少爷就在这间小院,在屋里做那等……事?”
“很有可能……”
两人沉默,黑夜下也看不清彼此的面庞表情,但他们都能感受到彼此之间的些许尷尬。
少爷正在做美事哩,他们没眼色竟直撞上枪口。
而比他们更沉默的则是江言两人。
此时,已经有些进入状態的知微俏脸微僵,檀口半开,那声引人遐想的嚶嚀含而未放,一双藕臂还勾搭著江言……
良久,江言轻咳一声。
“知微姑娘,外界那二人…想必是认错路了並非军卫,所以……你能把手放开了嘛?”
知微惊然鬆开双手,缩回胸前护住己身。
江言施施然起身,慢条斯理的转过身去整理衣物,件件披身,並在某一刻略一停顿道。
“知微姑娘刚才配合的很默契,就是叫声略显刻意了些,不似第一次那般充满感情发自肺腑,下次努力。”
“你以为本姑娘愿意啊!不知有多少人想一亲芳泽,而你都那样了,竟还嫌弃!哼!”
知微愤愤別过头去,磨著银牙似发泄般的將床上散落的衣物套上。
江言还是那般若无其事模样,待穿戴完毕后便准备出门打发走小院私闯入內的两人。
但知微却先声夺人,怒呵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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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外面那俩小贼!谁给你们的豹子胆胆敢擅闯民宅!按大澜律深夜无故私闯民宅,报官后可交由住户全权处置!”
“军卒刚刚才离去”
“也就是说,老娘若是想宰了你们两个小王八羔子,也只是一嗓子的事!”
这话说的中气十足,带著某种上位者的气场压迫,令人心头一凛。
更令院內那二人浑身僵硬。
但饶是如此,这二人仍未抽脚离开,勉力一笑拱手行礼道:
“是我等失礼了,只是家中有人失踪苦寻不得,心急难耐故此才翻墙而入,我等马上就离开绝不打扰二位……”
“只是…不知屋內两位有没有见过一人,他个子高高表情清冷,长得很俊俏,身边跟著一名书童…不日前我二人收到消息,他们就在此地……”
江言轻轻皱眉感觉哪里怪怪的,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话,默默观看局势发展。
知微此时已穿戴完毕,一席鸦青襦裙裹著凹凸有致的身形,乌髮松松垂落,几缕碎丝打湿不经意贴在脸颊,好似出水芙蓉。
一双凤眼恢復平静,周身涌动著一种无形的气场,让人不敢靠近却又忍不住多看几眼。
好似高岭之,雪山白玉。
但一开口,那股子气质便轰然炸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