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念一动江言笔锋流转,动作很平,一板一眼没什么可说的,不似书生意气般的写意瀟洒,又不似江湖墨客般的豪情侠义。
就连规整都有些称不上,只能说看得清楚写的是“字”
但却令在场所有注视之人皆是静默无言,瞠目结舌。
而原本没有关注这里的人此刻也是被这副奇怪气氛所吸引,纷纷聚拢而来。
而负责千羽楼诗词提副的管事也是发现了这里的异样,但他並没有下去察看的意思。
因为他此刻正在迎接贵客!秦家家主以及他的义女,不消片刻便会赶来。
而千羽楼上五层几乎被其给包圆了。
为了迎接这位大客户,他这一天几乎都没出千羽楼,一直在指挥布置。
直到此刻方才差不多,使他得以放鬆,来到五楼栏杆前鬆懈片刻。
如此他才发现了下方异常的人群“聚拢”。
“呵,不过是只会写一些打油诗的夫子小生罢了,真正腹有文墨的哪里需要在外拋头露面的写什么诗”
他微微摇头,极目远眺看向远处衣著不凡的一对人马,心中一动。
“秦家主他们来了。”
他正准备下楼迎接,可谁知此时有小二急匆匆上楼,手中抓著一张纸。
“管事!管事!”
这名管事眉头微皱:“慌什么慌,平日我都是怎么教你的,遇事要冷静,要有涵养,这样才会令客人觉得我们这附和他们的身份”
“秦家主他们马上就到,若你这副冒冒失失的样子被他们看到心生不满,我拿你是问。”
小二缩了缩脖子,但还是显得有些激动的抬手,將这张纸递给管事道:
“您看,这…这是诗雅亭中写出来的!”
管事皱眉,能让小二这般激动的应该是写的很不错,可惜…碰巧和秦家主撞上。
这五楼之上已经被其包场,看来只能找找瑕疵,给那人一壶千羽琼浆让他们在四楼待著了。
这般想著,他隨手接过摊开看去。
只一眼,便再也挪不开了,並下意识念了出来。
“间一壶酒,独酌无相亲。
举杯邀明月,对影成三人。
…………
月既不解饮,影徒隨我身。
暂伴月將影,行乐须及春。
…………”
通篇读罢管事仍意犹未尽沉浸其中。
“独而不独…由不独而独,再由独而不独……於深处有淒凉,流於表的不甘孤傲,但细品之下却又旷达乐观、放浪形骸、狂盪不羈……”
管事手一用力,而后又迅速鬆开,生怕將这张纸给损坏了。
“好诗!绝对的好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