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下人齐齐应声。
………………
“明日!小陈,记得是明日!”
陈武刚回到晋亨钟錶行,老王便开口说道。
“这傢伙这么著急吗?”
“急得不得了,特意找到联络人,传书而来。”
“哼——”陈武笑道,“这老傢伙,真以为自己十拿九稳了!”
老王也笑起来:“明日给他一个惊喜便是!”
………………
“你说什么?”李政大叫起来,“谁越狱了?”
“刘之协,『混元天王刘之协!”
总巡捕吴泽坐在桌子后面,仿佛在说一件於己无关的小事。
“那是刘之协!”李政恨不得敲一敲吴泽的脑子,怎么和进水了一样,“他一越狱,朝廷查下来怎么办?”
“唉——”吴泽嘆气,“这个事我背,明年我就提前退了。你要好自为之。”
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“你还是別问了,难得糊涂。”
“总巡捕,你总得让我做个明白鬼吧?”
李政极为恼怒,盯著吴泽的眼睛,仿佛要看透吴泽浑浊的双眼,吴泽摇了摇头。
“我孙子,没什么武学天赋,就算勉强进了巡捕衙门,也没什么前途。”吴泽没有直接回答,反而说起了自己的孙子,“陈国公愿意保举他进外交部。”
“你是说……陈国公?”
“嘘——我什么都没说。”
“真的是陈国公,好一个陈国公!”李政转身就走。
“你去干什么?”吴泽有些慌乱。
“去写报告!”李政声音传来,“刘之协越狱,总得呈报给巡警部吧?”
“写完给我看一下。”吴泽放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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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一个夜晚,天上掛著一轮新月,星斗依旧耀眼。
陈武盘腿坐在空地上,手中拿著一块镇纸。
这镇纸铜胎鎏金,上画珐瑯,行家一看,便知是一件上品。
陈武却无心欣赏,送进嘴里便咬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