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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070(第9页)

“苟活了这么些年够了。”

离开李记布庄后,沈眠枝立刻回到客栈。她将证据仔细收好,又写了一封信,详细说明了证据的来源和当年的真相,让杏桃尽快送到江遇手中。

“杏桃,你拿着这封信,去平江路的‘安顺镖局’,找总镖头张大哥。”沈眠枝将信和一块玉佩交给杏桃,“这是江遇之前给我的信物,张大哥看到玉佩,就会知道是自己人。你告诉张大哥,务必在三日内将信和证据送到京城江府,亲手交给江遇。”

杏桃接过信和玉佩,郑重地点头:“小姐放心,奴婢这就去。您在客栈等着,奴婢很快就回来。”

看着杏桃匆匆离去的背影,沈眠枝走到窗边,望着江南的春色。窗外的雨已经停了,阳光透过云层,洒在青石板路上,泛起淡淡的光晕。

皇帝和夏怀瑾绝不会轻易承认自己的罪行,定会想尽办法掩盖真相,甚至会对她和江遇痛下杀手。

可她已经没有退路了。为了父亲的冤屈,为了柳云舒的自由,为了所有被冤枉的人,她必须坚持下去。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,哪怕会付出生命的代价,她也绝不会退缩。

而此时的京城江府,江遇正坐在书房里,看着沈眠枝离开前留下的字条。字条上只有“江南安好,静待佳音”六个字,却让他悬着的心稍稍放下。

他知道,沈眠枝在江南一定会遇到困难,却没想到她能如此迅速地找到证据。当安顺镖局的总镖头张大哥将信和证据送到他手中时,他拆开信,看着里面的内容,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怒。

“陛下和二皇子……竟然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!”江遇紧紧握着手中的证据,指节泛白,“沈大人一生清廉,却落得这般下场,我定要为他洗刷冤屈!”

他立刻将证据收好,起身走到书架前,转动书架上的一本《论语》,书架缓缓移开,露出一个暗格。他将证据放进暗格,又仔细检查了一遍,确保没有留下任何痕迹。

随后,他叫来管家,吩咐道:“你立刻去宫里一趟,告诉五皇子妃,就说我有要事找她商议,让她尽快出宫。”

第65章为沈家平冤

江府灵堂的烛火燃到第七日时,终于只剩下零星的火星,像谢砚之心中那点仅存的念想,随时可能被寒风熄灭。

他跪在沈眠枝的“灵位”前,指尖反复摩挲着那堆早已烧得焦黑的衣物碎片——这是他从火堆里抢出来的,也是他如今能触碰的、唯一与“沈眠枝”有关的东西。布料的焦糊味混着香烛的气息,钻进鼻腔,呛得他眼眶发红,却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。

“枝枝,你放心,”他对着灵位低声呢喃,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,“你想为沈家洗冤,我定帮你做到。就算你不在了,我也不会让你带着遗憾走。”

自沈眠枝“离世”后,谢砚之就像变了个人。往日里那个张扬桀骜的世子,如今只剩下满身的沉郁。他守在灵堂,拒绝了所有人的劝慰,连谢家老夫人派人来请,都被他以“未送完故人最后一程”为由拒绝。直到第七日,灵堂的香火渐渐稀疏,他才缓缓起身,用清水洗去脸上的疲惫,换上一身素色长衫,将那包焦黑的衣物碎片小心翼翼地收进怀中,像是揣着稀世珍宝。

“备马,去江南。”他对守在门外的小厮吩咐道,语气没有一丝波澜,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。

小厮愣了愣,连忙应声:“世子,江南路途遥远,您刚经历大故,身子……”

“不必多言,即刻出发。”谢砚之打断他的话,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地朝着府外走去。他知道,江南之行凶险未知,可他别无选择。沈眠枝“生前”最大的心愿就是为父亲洗刷冤屈,如今她不在了,这份心愿,便成了他唯一的执念。

从京城到江南,快马加鞭也需五日路程。谢砚之一路上几乎没有停歇,饿了便啃几口干粮,渴了就喝几口凉水,夜里也只在驿站稍作休整,便又匆匆上路。他胯下的骏马换了一匹又一匹,身上的长衫沾满了尘土,可他眼中的光芒却始终未灭——那是对沈眠枝的承诺,也是对真相的渴望。

第五日傍晚,谢砚之终于抵达江南平江府。夕阳西下,将青石板路染成温暖的橘色,岸边的柳树随风摇曳,细雨过后的空气里满是清新的草木香。可谢砚之没有半分赏景的心情,他按照出发前从沈父旧部那里打听来的线索,径直朝着李记布庄走去。

李记布庄坐落在平江府最繁华的平江路上,按理说此刻应是宾客盈门,可谢砚之走到布庄门口时,却发现店门紧闭,门板上贴着一张泛黄的纸条,上面写着“家中有事,暂停营业”。他心中一紧,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。

“请问,这家布庄的李掌柜去哪了?”谢砚之拉住一位路过的老妇人,语气急切地问道。

老妇人看到他,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,连忙摇头:“不知道,不知道,你别问我。”说完,便匆匆走开了。

谢砚之皱了皱眉,又接连问了几个邻里,可大家要么避而不见,要么支支吾吾,没人愿意多说一句。他意识到事情不对劲,便绕到布庄后院,想要从后门进去一探究竟。可后院的门也锁得严严实实,院墙很高,上面还缠着带刺的藤蔓,显然是有人刻意防备。

就在谢砚之准备翻墙进去时,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少年从旁边的巷子里跑了出来,对着他小声喊道:“公子,你别进去!李掌柜他……他已经死了!”

谢砚之浑身一震,猛地转过身,抓住少年的肩膀:“你说什么?李掌柜死了?怎么死的?什么时候的事?”

少年被他抓得生疼,却还是如实说道:“前几日,官府的人说李掌柜是畏罪自杀,还把布庄给封了。大家都说,李掌柜是因为当年跟着沈大人做了坏事,现在怕被查出来,才自己了结了性命。可我爹说,李掌柜是个好人,不可能做坏事,他的死肯定有问题。”

“畏罪自杀?”谢砚之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,他绝不相信李嵩会畏罪自杀。李嵩是沈父当年最得力的下属,若是真的参与了贪污,早在沈父被定罪时就该被牵连,怎么会等到现在才“畏罪自杀”?这其中定有猫腻,说不定李嵩的死,就与沈父的旧案有关。

“官府的人有没有说,李掌柜死之前见过什么人?或者留下了什么东西?”谢砚之追问着,心中的愤怒与无助越来越强烈。

少年摇了摇头:“不知道,官府的人来得很快,把布庄围得严严实实,我们什么都看不到。只听说,李掌柜死的时候,屋里没有打斗的痕迹,桌上还放着一碗毒药,官府就定了畏罪自杀的结论。”

谢砚之松开少年的肩膀,踉跄着后退了几步。他看着紧闭的布庄大门,心中一片绝望。他千里迢迢赶来江南,就是为了从李嵩口中找到当年的真相,可如今李嵩死了,唯一的线索也断了。没有证据,就算他知道沈父是被冤枉的,也无法为沈家洗刷冤屈。

接下来的几日,谢砚之没有离开平江府。

暗中调查李嵩生前接触的人,试图找到新的突破口。他查到李嵩死的前一天,曾与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在布庄后院见过面,可没人看清那个人的模样,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。他还查到,李嵩的家人在他死后,就被官府以“保护证人”为由带走了,至今下落不明。

种种迹象都表明,李嵩的死绝非偶然,而是有人在背后刻意安排,目的就是为了掩盖当年的真相,让沈父的旧案永远石沉大海。谢砚之知道,继续留在江南,也不会有新的发现,反而可能会引起幕后之人的注意,给自己带来危险。

第七日清晨,谢砚之站在李记布庄门口,最后看了一眼那紧闭的大门,眼中满是肃然。他对着布庄的方向,深深鞠了一躬:“李大人,若你真是被人所害,我定会查明真相,还你一个公道。沈家的冤屈,我也绝不会就此放弃。”

说完,他转身离开平江府,踏上了返回京城的路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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