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台一口气说完,赶紧瞄了一圈眾人的反应。
只见斜对面的韦寻捋著鬍子点头,转向刘隱道:“二郎君所言在理,郎君安心等待即可。”
其他人闻言也是点头,显然颇为认可。
刘台这才暗暗放下了心。同时也在心里告诫自己,以后可千万別再“剧透”了!
刘隱看著刘台道:“想不到二弟不仅有勇略,於政事人心亦有见解,甚好甚好!”
言语间颇为高兴。
几人正议著,陈璫已经搜捕回来,言道並无发现,店铺早已人去楼空。
这结果也在眾人预料之中,便也没有什么异议。
几人又议了一阵,便都散去。
午时。
南门到郁水码头边,人头攒动。
从南城门到江边码头,两列顶盔摜甲、手拿长枪的士兵,隔出一条通道。
码头靠近江边的地方,约莫三五十人嘴里塞著布团,五大绑地跪在地上。
之前书房议事时,韦寻提到,问斩九人人数稍有不足,震慑力不强。
因此此时问斩的除了作乱的九人外,还有一批死囚一併问斩。
临时搭建的监斩台上,刘台抽出一根写著“斩”字的竹籤,掷向地上,喝道:“时辰已到,行刑!”
“时辰已到,行刑!”刘台边上的传令兵们齐声呼喝。
刽子手们听到命令,纷纷扬起手中大刀斩下。
“唰唰唰!”
刀光闪过,几十个人头落地。
一时间,岸边血流满地,血水染红了河水。
刘台远远看向城楼上,刘隱和一眾家族代表一起目睹了行刑。一眾代表噤若寒蝉,面色苍白。
刘隱趁机又安抚一番。
如果前日是让他们怀德,今日就是让他们畏威。两者都不可少。
刘台目送刘隱他们走下城楼,转过头来,吩咐眾人將尸首投入郁水中,及时清理刑场。
毕竟这南门码头可是封州重要的交通场所,还要做生意。
刘台信步走到江边,看著郁水向东流去,心绪起伏。
如今他已经深深正式到了这乱世之中,再没了回头路。
歷史的车轮滚滚向前,而他自己也將在这个歷史大潮中挣扎向前。
自己能在这取得什么成就呢?能改变歷史吗?
刘台一个深呼吸,收拾心情,转身离去。
与此同时,一只信鸽从广州飞起,扑稜稜飞向西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