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麦黎还没说话,沈戮就说:“他拎着这么大个玩意儿你没看见?”
季麦黎拿着个半人高正方形像板子一样被纸抱起来的东西,刚要递过去,边远就来了。
林时非看着他笑,“不是说要加班吗?”
边远把一束红玫瑰递给他,“跟人换班。”
能来的都不是外人,边远也没克制,手自然而然的搂住了林时非的腰,在他脸上亲了一下。
上一次看他俩亲还是在那个漆黑的小树林,久久一见季麦黎还是有那么点不太适应,他咳嗽了一声,“还要不要礼物了?”
边远看了他一眼,问沈戮:“你们怎么还分着送礼物?”
沈戮说:“本来是打算送一份的,可麦麦说他有想送的,就让他送了。”
季麦黎有点不好意思,“别嫌弃啊,我这个不值钱。”
林时非接过大概一米多宽的板子,“是什么?”
沈戮挪了个位置给他,“打开看看。”
虽然季麦黎没说,但沈戮差不多猜到是什么了,这一个礼拜季麦黎每天白天都跟半夜去偷鸡了似的,折腾出来的东西一定是能拿得出手的。
林时非打开外面那层包装纸,入眼的是一幅画,已经镶在了画框里。
画里有山有水,有车有人,那个穿着黑色皮衣横靠在摩托车上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是林时非,而那个站在他面前手撑着摩托车车座看他的人,虽然只是个背影,但也能看出边远。
河岸在季麦黎的笔下画的比露营那天亲眼看到的还要绘声绘色,林时非有些惊讶,“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手艺。”
边远也挺意外的,他看了眼季麦黎:“不愧是少爷。”
陶大程跳起来,“我靠,你给非哥画的也太好了,你之前给我画的那个跟这个一比也太随便了!”
季麦黎没好意思说他那个就是随便画的。
沈戮:“画的不错。”
季麦黎笑了笑:“好久没画了,手都生了。”
季麦黎没说他画画的时候一边画一边生气,把水彩甩了一墙,还被季幻骂着去擦墙那些事。
两桌人当中就季麦黎和陶思洁喝饮料,自从上次露营之后,陶思洁就仿佛找到了餐桌上的战友,她举着杯子跟季麦黎碰,“麦麦哥哥我们干杯。”
林时非端着酒杯过来:“少爷,今儿就别喝汽水了吧。”
陶大程附和着给季麦黎的饮料换成了酒,沈戮问:“能喝吗,不能我替你喝。”
林时非不让,“替酒这事儿是随便谁都能替的么,你是他谁啊?谁都不是的话让他自己喝。”
季麦黎喝了一杯就有第二杯,林时非这个寿星也不知道怎么的,非要把他喝倒似的,一连几杯下去,季麦黎就开始晕了。
陶思洁坐在季麦黎旁边,“麦麦哥哥你没事吧?”
“没事。”季麦黎说,“就是有点晃。”
陶思洁说:“你的酒量可真差,才喝了四杯就晕了。”
陶思洁告诉沈戮季麦黎喝醉了,之后就再也没人找他喝酒,反倒是沈戮被人拉着喝了半天。
季麦黎快吃饱了的时候,沈戮终于放下了杯子。
季麦黎问他:“你不晕吗?”
沈戮笑了下,“没事。”
季麦黎看着他,“你怎么这么能喝啊,你什么时候学的喝酒?”
“你不在的那两年学的。”说是不晕,但喝了那么多怎么可能一点事都没有,沈戮平时不会说这些,这会儿却也没那么顾忌了。
季麦黎歇了一会,酒劲不仅没散,人好像醉的更厉害了,他问沈戮:“除了喝酒你还学会什么了?”
沈戮:“抽烟,骑摩托,交朋友。”
季麦黎不知道是羡慕还是嫉妒:“你学了好多东西啊,我什么都没学,我果然没有学霸的潜质。”
沈戮笑着按了按他的头,“没学这些挺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