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臻说:“你知道学术造假四个字意味着什么吗?”
迟砚川拎着加冰的咖啡,长腿交叠靠坐在落地窗前的办公桌上。
“我有冤枉他?”
为了搜那小子的证据,迟砚川可是费了好些时间,到底淮城不是他的地盘。
平白,给了他第二次在他的宝贝面前孔雀开屏的机会。
顾臻:“是没有,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
“枝枝是我的,妹妹。”
迟砚川咬着吸管喝了口咖啡,一瞬间,喉咙苦得要命。
顾灼这个二百五又给他下错咖啡。
迟砚川蹙着眉放下杯子,拆开一颗青提水果糖含进嘴里。
“身为哥哥,我有义务帮她清扫一切影响她学习的障碍物。”
顾臻拧眉片刻,一时还真找不到这句话哪里有毛病。
顾臻:“那也不需要用那种方式。”
那种‘事情做就做了,还要敲锣打鼓明着告诉林家人,是他迟三少动手’的方式。
几乎斩断两家交情的方式。
他是在防着什么吗,防着她让明枝和林家联姻?明枝到底不是迟家的孩子,她根本没这么计划过。
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顾臻有点看不清道不明这个儿子的行事风格。
大概是清淮和景明的脾性都太过温良,更显得这个最小的一身反骨。
顾臻顿了顿,她忽然记起另外一件事,“所以,你那晚松口答应帮蒋小姐,跟我谈的条件是不许我插手你做事,就是指林家这件事?”
不必儿子回答,顾臻已经知道答案。
但,顾臻还是不理解,“砚川,蒋家小姐到底有什么地方令你不满意?”
迟砚川嚼碎水果糖,清甜的味道盖过了馥芮白的苦涩。
“妈。”
迟砚川只淡淡喊了顾臻一句,语气里却透出一股不必言说的冷意。
迟砚川从来不对任何异性评头论足,满意与否他更懒得评,原因也简单,因为对方是无关紧要的人。
顾臻权衡片刻:“我知道了。”
顾臻挂断电话,走进自己的办公室,坐在俯瞰半座城市的摩天大楼顶层。
也罢,总归儿子还年轻,正是拼事业的时候,那就,再等两年也不迟。
迟砚川把那杯咖啡扔进垃圾桶,抄起手机兴师问罪:
c:[为什么给我点馥芮白?]
顾灼:[苦能降火,我觉得你需要。]
c:[我用得着你觉得?你人呢?]
顾灼:[不去,今天我翘班,威萨努现在都是你的瓮中鳖了,你也该给我放放假了。]
顾灼:[小熊旋转。jpg]
c:[?]
顾灼:[好吧,其实是我老婆飞过来看我了,我要陪她逛街。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