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吃力地遮掩了一下湿漉漉的身子,抬眼看了他一眼,声音喘息。
“今天……是交月钱的日子,但新接手的青龙会说要翻三倍……还要对我……用强。”
“之前谁收的钱?”
“是川江十八社下的忠义会。”
“今天的太阳很烈,身上一会就干了。”何风拍拍她肩,跃上了跳板。
一脚迈进底舱,绕过绘有瀟湘水云的金漆屏风,见有六七个青布短打的汉子,在靠江圆桌前饮茶说笑。
大喝一声:“忠义社还钱。”
汉子们怔了怔,一名头目模样的健壮男子傲慢走来,上来打量了一下:“现在起这里归青龙会管,和忠义社无关,滚出去。”
“换个招牌,就想赖两千两银子?”何风抬手一记勾拳,击在男子下巴上。
对方被打得蹬蹬蹬倒退了十来步,撞到舱壁,人软软滑了下去。
缓了两口,抹了下嘴角的血,扶著壁挣扎站起。
手突然一松,人又咕咚坐到地板上。
几个同伴从突变中回过了神,抽出腰间钢刀,迅疾衝来。
何风双手拎起一张榆木靠椅,搂头盖脑下砸最近的一名汉子。
直接磕飞了钢刀,横档撞中了他胸口,直接倒地晕了过去。
抬手上抡,砸飞了另一人下劈的钢刀,上步扭身甩腿,一记泰式扫踢击中了大腿。
“啊……”
撕心裂肺的惨叫声,飘荡在船舱里。
砸——扫腿——砸——扫腿……
眨眼间,七个汉子都捂著大腿,躺在地上哀嚎打滚。
椅子快散架了,何风往地上一摔,捡起一根木棍,风一样窜上了楼梯。
刚才女子从二楼跳下,楼上还有人。
远远听见一间屋子里,传来了惊叫求饶,和衣服撕扯声,衝过去一脚踹开门。
看到一个赤著上身的健硕汉子,一下弹起,目露凶光地瞪过来。
旁边案上,衣衫不全,泪流满面的魏梅,慌忙遮掩著雪白身躯。
何风迈步送腰正踢,一脚正蹬,迅疾踹在对方心口上。
对方身躯,重重撞中身后立柱,轰然砸落地板。
何风上前抡起木棍,往肌肉厚实处用力抽了下去。
“忠义社欠我钱,换个名字就想赖?”
“啪啪”的快速击打中,汉子终於缓过来正蹬的一口气,杀猪般的痛嚎。
“它欠钱不关我事,好汉饶命,再打……要死人了。”
何风不依不饶,打得他浑身青紫,满地打滚才停下了手。
在不清楚对方来歷前,他控制了伤害程度,避免影响到帮里。
都是肌肉组织的剧痛,没有断骨,但也足够躺一个月了。
听见魏梅压抑的啜泣声停了,决定先不和她说话,就以杜撰的欠钱由头,把事情都揽在身上。
让汉子歇了会,木棍一顶他咽喉:“两千两银子,今天到期,这笔帐怎么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