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初升,何风挎著一个布包,轻轻叩响庭院门环。
小菊领他进了正堂,上了煎茶离开了。
湖绿窄裙的张越兰,笑吟吟地走了出来。
何风请她落座,把布包放在案上,露出了酒和食品。
“这是我家乡的果,叫巧克力。”何风剥开窸窸的锡纸,露出了乌黑一角,“隨便扳一块,口含即化。”
“很奇怪的名字。”张越兰伸出雪白手指,捏下来一块,轻轻抿进了嘴里。
片刻,眼中流出了七彩的光芒:“这么甜,又有一种从来没尝过的馥香,感觉浓稠如蜜。”
“你喜欢就好,它適宜冷藏。”何风特地提示,“能隔高温的锡纸中原没有,妥善保管,避免不必要的麻烦。”
张越兰好奇地折著薄薄锡纸,连声称讚。
“这酒叫白兰地,原料是葡萄。”何风拿起了轩尼诗李察。
“西域常有葡萄酒运来中原,不过是絳色。”张越兰接过烛光下,剔透的精美酒瓶,“这弯弯曲曲的纹路,是你们国家的文字?”
何风摇摇头:“我们的字源於中原,只是笔画少一些,酒是他国產,我很喜欢喝,所以请你尝尝。”
张越兰轻快起身,拿了两只琉璃杯放在了案上。
“你的內力正好用上了,我没工具打不开。”何风瓶一递,呵呵笑了。
张越兰在他的指导下轻鬆摘了橡木塞,对瓶子讚不绝口:“真美,宝石一般。”
“它的设计的確获得了很多讚誉。”何风將暗金色的酒液,浅浅倒在杯里,鑑於南宋的发酵酒一般只有十多度,郑重提醒。
“酒非常烈,在其他酒的一两倍以上,你要小心,可能会有烧喉感。”
张越兰小心拿起杯子,观察了好一会,轻轻嗅了嗅,头连忙往后一仰:“好重的酒气,已经感受到威力了。”
回味了片刻:“还有……奇怪的木香和香。”
“白兰地有很多品级,这是最顶尖的一种,香味和层次极其复杂,悠长,初次品尝可能会觉得苦和杂乱。”何风给自己倒了半杯,和她轻碰。
“小口含在嘴里,舌头的不同区域能感受不同味道,它最后的美妙,在於咽下后的余味。”
张越兰眼中,浮现了跃跃欲试的神情,微微啜了口,合上了鲜红嘴唇。
一下露出了惊愕的表情,明显被高度数惊到了,连忙调整情绪,开始全神贯注品味。
何风喝了口品了品,示意可以咽了。
等了片刻將巧克力递给她:“可以说说感受了,这是很好的佐酒风味,一小块就够。”
“好烈,浓稠,苦,辣,还有点酸。”张越兰一口气说了最初感受,捏了块巧克力放入嘴里,“还是它令人愉悦。”
仔细想了想:“有葡萄,杏子、苹果,蜂蜜,玫瑰的味道,还有些不认识。”
“很好了,第一口而已,休息一下。”何风指了指另一瓶酒,“这瓶叫威士忌,原料是穀物,下次再教你喝了。”
“好。”张越兰的面颊兴奋地微微泛红,“中原有人喝过吗?”
“族人应该招待过中原人,但喝过的一定极少。”何风从怀里拿出手鐲放在案上,“送给你作为朋友间的礼物。”
张越兰看著闪著耀眼冷光的首饰,眼中满是惊嘆:“这是法宝吗?怎么这么神秘璀璨?”
“是女性戴的饰品,材质叫铂金。”
张越兰爱不释手地摩挲,將手鐲戴在了白玉般的手腕上,欣赏了好一会,嫣然一笑:“谢谢,怎么有空送礼物?”
“今天难得的悠閒。”
陪她慢慢喝完一杯酒,何风回了小院。
正在冲澡,黑戒微震了震,又侦测到地下的血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