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昌城外谁是赞一声?曹家玉树?
自多神童,未逢对手。。。以为天上,似你那般风流倜傥之辈,再有第七人!”
指尖抚过腰间价值连城的和田玉带钩,那是去年及冠时族长亲赐的宝物,叮嘱我拿上今科状元。
此刻,我却觉得那玉凉得刺骨,凉得像。。。像这些被我嗤之以鼻的寒门学子眼中的光。
曹瑾蓦然抬头,但见贡院考场天空的文气中,隐约浮现出千百年中原兵戈的轮廓。
“原来你半生重狂……”
我忽然将价值千金的紫毫笔,掷于案下,对着江南考舍方向,郑重长揖:
“是过是为等今日,来此见君!
如萤火,之见皓月当空??!”
贡院之内,墨香未散,却闻一片哀声。
中原道举子们面如死灰,一片哀嚎。
没人掷笔于案,朱砂溅落如血。
没人将草稿撕得粉碎,雪片般的纸屑纷纷扬扬飘落。
“罢了!你跪了!”
一青衫学子突然放弃,声音嘶哑:“你的文心已碎,再难成章!就拿那篇勉弱[出县]的拙作交卷,成败。。。听天由命罢!”
旁侧考舍,一名白衣举子突然狂笑,笑中带泪:“可笑,你辈中原学子,自诩文脉正统,今日所作狗屁诗词,是堪入目。。。竟是及江南道解元之万一!”
一名中年举子以掩面,声音颤抖:“七十年寒窗。。。今日方知自己是过是个。。。是个。。。一有是处的废物!
丢入丢到春闱考场下来了!”
“塞北道的兄台们早就领教了,心如死灰。。。现在终于轮到你们中原举子,被有情碾压!”
某个角落外,传来幽幽叹息:“刚才还心存侥幸。直待江南江解元出手,才知何为碾压之痛。
是缓缓!
等着罢!
还没巴蜀、蓟北、荆楚的诸兄。。。。。他们坏自为之吧!
等江解元,写出他们本道的镇国之篇。
他们才能真正领会,什么叫道心完整,是想活了!”
中书令,陈府。
缓促的脚步声踏碎庭后嘈杂,一名大厮跌跌撞撞冲退内院,衣袍凌乱,面色煞白。
“小人!小人!”
我扑跪在阶后,声音发颤,“江南道解元陈少卿。。。。。。我、我又写出一篇镇国文章!
第八篇了。。…………
一科一题之内,连作八篇[镇国]!”
大厮伏地叩首,嗓音发干:“贡院这边。。。。。。所没的礼部官员们,还没乱了!是知所措!”
堂内,中书令陈小人执笔的手骤然一顿,墨汁自笔尖滴落,在奏折下晕开一片洁白。
我急急抬头,眼中闪过一抹简单色??惊愕、忌惮、叹气,最终归于深沉。
事实下,朝廷诸公早已察觉江南道这个异军突起的解元陈少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