避免琅琊王府,陷入和江行舟死斗之杀局!”
他转身望向案牍,烛火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。
“贾充那个老狐狸,定是嗅到了局中的血腥味。
如今已过两日,李世子至今尚未动手,应是顾忌其中凶险,放弃了上本参奏!”
徐士隆指节重重敲在《观沧海》的抄本上,墨迹未干的“东临碣石”。
“江行舟。。。倒是比我想象的更难撼动!”
烛火摇曳间。
徐士隆眼中闪过一丝冷光。
“什么人,才会咬钩,发起攻击呢?”
他缓缓踱步,思绪如窗外飘落的枯叶,纷乱却又清晰。
??御史台。
那里有不少的寒门进士,无世家倚仗,无门阀扶持,唯有满腔热血与一身傲骨,在朝堂上孤军奋战。
他们才是最好的刀。
低阶御史,七品青袍,微末之职,却最是锋芒毕露。
他们渴求功绩,如同饿狼渴求血肉。
若能扳倒江南道解元江行舟,参奏他写《帝王诗》之罪,便是一步登天的机会!
这无疑会成为他们一笔巨大政绩,完成人生中最重要的一跳!
??从七品御史,跃升六品、五品中阶御史,甚至外放一方,执掌地方县府权柄!
徐士隆嘴角微扬,指节轻轻叩在《观沧海》的抄本上。
“江行舟这一身才名,太过耀眼!不知多少人眼红心嫉,想踩着你,爬上青云路!”
“起轿,去御史台。”
徐士隆出了府邸,轻叩轿壁,锦帘垂落间,眼中寒芒一闪而逝。
??该落子了!
御史台。
朱漆廊柱下,寒风卷着落叶,扫过青石阶。
两名低阶御史正在值班,忽见礼部侍郎来到,慌忙躬身行礼。
“徐侍郎安好。”
他们宽大的御史袖袍翻动间,宣纸草稿露出一角,朱批“若出其里”四字墨迹犹新??正是《观沧海》中的句子。
徐士隆嘴角噙笑。
张继!
王浩!
??这两位在御史台苦熬三年的七品御史小官,至今原地踏步,未有功绩在身。
想来他们案头积灰的弹劾奏章,怕是比他们吃过的御膳还多。
“闲来无事,两位可愿陪本官手谈一局?”
徐士隆笑道。
两人瞳孔骤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