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鱼,督公大人呢?”
拓跋铁关拍了拍额头,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,看向女儿问道。
“您还好意思问?昨晚醉得不省人事,人家早走了……”
拓跋小鱼说话时,一直低著头,用力地擦著桌子,不敢直视父亲的目光。
毕竟……昨晚上的行为实在是太过大胆,有失体统。
若是让父亲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,怕是会被气得当场昏厥过去。
拓跋铁关並未注意到女儿的异样神色,不禁苦笑一声。
这酒虽是好酒,可这酒劲儿也太大了些……
竟让他这个平日里自詡酒量不错的人,醉成这般模样。
隨即,他有些不满地看著女儿。
“小鱼,你也真是的,督公大人也喝了那么多酒,肯定也醉了,你怎么也不留他在家里休息休息?”
“我挽留了啊,可是督公大人执意要走,说是不想给我们添麻烦……”
拓跋小鱼嘴上如此说道,心里却在暗暗腹誹。
督公大人喝醉了?您可不知他有多厉害。
还有,我不仅把他留在了家里,还与他在这家里的每个角落都留下了痕跡。
她这话倒也没错。
陆允的確说了不想给他们添麻烦。
若是留在家里,父亲看到他,再看到女儿的异样……不过他走的时候,天已大亮。
临走前,还与她一同露天。。。。。。
不行,得赶紧回臥房整理一番,將那染了痕跡的锦被换下洗净。
心中这般思忖著,拓跋小鱼脚步轻缓且小心翼翼地朝著臥房走去。
瞧见女儿的背影,拓跋铁关眼底闪过一抹疑惑之色,转瞬即逝。
他隱隱感觉女儿与往昔不同了。
但具体是何处不同,一时间却又难以言明……
司礼监值房內。
陆允正端坐在紫檀雕案前,翻阅著帐册。
赵裕垂首立於身前,正低声匯报著打探到的,关於郑非凡的消息。
那郑非凡十日前自西蜀归来,在平康坊赁了一处宅子。
宅子的房东是个极为美貌的女子,名唤萧婉玲。
如今郑非凡在济东商號当护院。
凭陆允如今在江湖与朝堂的情报网,也仅能探知到这些。
关於郑非凡往昔是何身份、做何营生,却无从查起。
“欲成这一位面的最大梟雄,却不能做到事事尽在掌控,看来未来之路,尚还漫长啊……”
陆允轻轻合上济东商號的卷宗。
三年前,这商號本已气息奄奄,濒临倒闭。
刚及笄的林初晴临危受命,执掌商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