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你了,特別特別想。世界上最痛苦的距离,是你不在身边,却住进了我心里。。。。。。”他凑近,语气软得像风,眼里却带著点赖皮的坚持。
“好了好了,先说正事!”田婉脸皮薄率先败下阵来,从他怀里挣脱出来,语气认真起来。
“有个买一送一的好消息。”万青正色道,“驻沪宪兵队手里有两个师的装备要出手,鬼子那边也给本地保安师配了日械装备,接下来要对江北的新四军根据地动手。”
“啊!”田婉怔了一下,隨即转身衝进臥室开始换衣服。
她没想到,万青竟能搞到宪兵队的绝密军情。
但一想到之前那些顺利运进来的无缝钢管、磺胺,心里又释然了。
没有宪兵队的关係,这些东西根本进不了上海。
“替我向余书记问好。后天晚上,货物在老地方交易!”万青收回目光,嘆了口气,工作要紧,別的事,改日。。。。。。再说。
两人在门口吻別,各奔东西。
他站在原地,看著田婉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,直到再也看不见。
哼著歌,他转身走向停在远处的车,一个人开车回家。
“我和你吻別在无人的街,让风痴笑我不能拒绝。我和你吻別在狂乱的夜,我的心等著迎接伤悲……”
正唱得投入,家到了。
夜太深了,屋里已经熄灯。
他轻轻推开门,躡手躡脚钻进被窝,一夜无话。
。。。。。。
次日,天光刚刚泛起鱼肚白。
“哇——”
屋內突然响起婴儿啼哭,打破了清晨的寂静。
女儿小思琪不知是饿了还是尿了,哭声尖锐而急促。
楚梦秋一个激灵惊醒,翻身下床,快步走到摇篮边,將女儿抱在怀里,轻轻拍著,细细检查。
果然是尿了。
她麻利地替孩子换上乾净尿布,一边动作一边轻声哄著。
万青也被吵醒了,顿时睡意全无。
他一边起身穿衣,一边低声说道,“明天晚上,安排周力去宪兵队6號仓库运货,之后还是在西郊树林交易!”
“啊,还是跟那边?”楚梦秋手一顿,眉头微蹙。
她可是知道,戴老板对跟红党有牵扯的人,向来是寧杀错,勿放过。
“无妨,且放宽心,我会把握好尺度。现在总部还要倚重我,安全的很。至於以后。。。。。”万青闭嘴不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