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云锦靴踩在地面,並没有接触泥土,靴底落在草丛叶子上,纤弱无力的草叶未被压垮。
仿佛微风拂过,轻微晃动。
背负双手,身影如魅。
“不必戒备了,我真要杀你,戒备也无用,还不放开禁制屏障,请我进去。”
道袍男人说道。
声音温润如玉,其人也是风流倜儻。
从容不迫,视眼前散发出煌煌神威的道场如无物,自信只要出手,就可以轻易破除一切障碍。
张乾知道对方说的是实话,依言解除禁制屏障。
庙门也在嘎吱声中自动打开。
“前辈请进。”
道袍男子大步走进庙里,饶有兴致的打量起来,微微点头。
好像对於这里的布置颇为认可。
张乾不敢托大,已经主动迎上来,双手虚抱行礼。
“不必拘谨,叫师兄即可,我们都在道鸣院修行过,本就是师兄弟,
我是赵昱坤,镇守禹州府的守夜人,也是师弟你的上官。”
道袍男人报上姓名。
话语落下后,紧张气氛顿时一扫而空。
虽然同样是守夜人,但镇守之地不同,也有上下级之分。
比如张乾镇守的是边陲之县,隶属於州府守夜人之下。
赵昱坤不仅是张乾的上级,还是禹州所有守夜人的上级。
上下级之分,也是朝廷为了方便管理统筹各地守夜人,也是为了避免有守夜人盘踞当地,无视朝廷法度。
不过这种上下级之分並非绝对。
守夜人毕竟是修士,修行界还是以实力为尊,並非朝廷一句话就可以决定。
若是州府守夜人实力不济,下辖守夜人不听话,也无可奈何。
而赵昱坤显然是有实权的州府守夜人。
“谢师兄救我。”
张乾恭敬道。
心中有些意外,对方居然就是镇守州府的守夜人赵昱坤。
十多年前也曾经在道鸣院修行,如今更是筑基修士,是禹州赫赫有名的人物。
人的名树的影。
这位州府守夜人果然不是泛泛之辈,修为高深,可以轻易击杀筑基邪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