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秩舟的眼神很吓人,整个人都欺身过来,一只手死死压着他的手腕,陈佑觉得疼,但抽不出来。
他知道简秩舟真的生气了,于是声音慢慢变小:“……什么连齿?”
简秩舟怒火之外又多了无语,他咬牙切齿地说:“你现在靠我养着,和别人要保持距离,别那么骚、见个男的就贴上去。”
“他不是别人啊,上马术课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。”陈佑说,“而且我手机没电了才问他借手机玩的,我要是去找你你肯定不理我。”
“会所里多的是充电宝可以借。”
“那个要花钱的,”陈佑说,“我才不要借。”
陈佑话刚说完,手腕就被简秩舟拧痛了:“你总是顶嘴。”
陈佑被他摁在车门内壁上,他看着近在咫尺的简秩舟的脸,有种很强的压迫感。
“再给我辩。”
“蠢货。”他骂陈佑。
陈佑也有点不高兴了:“你不能老是这么骂我,我才不是蠢货!”
两个人呛着呛着就动起手来了。
陈佑刚往简秩舟脸上拍了几下,就被他用皮带剪住了手,两只手都被缚在身后,陈佑一下就丧失了大部分的抵抗能力。
底下还是肿的,简秩舟用了劲,也才堪堪埋进去一个指节。
在陈佑痛叫起来之前,简秩舟就捂住了他的嘴,陈佑呜咽了几声,显然是想求饶,但简秩舟没有理会。
……
车外。
已经抽完了一根烟的司机老陈回来看了眼,发现动静好像不对,便又转头走远了,继续沉默地抽第二根烟——
作者有话说:求收藏[可怜]
第22章
回去路上,陈佑变得很安静。
他的眼角湿漉漉的,泪痕未干,嘴和喉咙几乎已经失去了知觉。
难得的,陈佑一点儿也不想搭理简秩舟,整个人都在使劲地往车门那边别去,气上头的时候,陈佑决定这辈子再也不要和简秩舟讲话了。
这家会所离简秩舟的别墅很远,陈佑流着眼泪,没过多会儿就在车身的轻微颠簸中睡着了。
因为喉口很痛,所以陈佑一路上睡得并不安稳。
快到别墅的时候,陈佑自己就先醒了过来,他动了两下,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简秩舟的臂弯里,怪不得那股冷冽的香水味又变得浓郁。
陈佑哑着嗓子抱怨说:“你真的很坏……”
简秩舟的怒火已经在方才那场情|事中平复大半,他用手梳过陈佑已经长长的头发,这个人的头发并不软顺,甚至还有些扎手:“你如果好好听话,我也不会罚你。”
就在刚刚,陈佑还坚定地认为自己并没有错,但他喜欢简秩舟这样抱着自己,这样抚摸他的头发,所以他很没骨气地松动了。
“但是你也不能每次都弄得我那么痛。”陈佑小声地说,“我受不了。”
他期望简秩舟和他说一声“对不起”,但是简秩舟并没有。他甚至没等到简秩舟的回应。
因为陈佑的“不识好歹”,所以简秩舟不再抱他,也不再抚摸他。
他一这样,陈佑心里就有点慌了,他怕简秩舟会把自己从家里赶出去,他没有爷爷了,也没有其他的“家”可以回了。
于是陈佑又去摸简秩舟的小指,见他没有躲开,他又一把抓住了他的手。
“好吧。”虽然没有沟通,但陈佑还是自己和自己妥协了,“我以后会乖乖‘听话’的。”
“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简哥。”
“不许生了。”陈佑又说。
简秩舟没说话,陈佑就有点急了,凑到简秩舟面前,几乎要贴上他的脸:“简哥你要是原谅我了,你就眨眼。”
“滚。”简秩舟终于说话了。
“我不滚,”陈佑把脑袋埋在了简秩舟的颈窝里,嘀嘀咕咕地说,“我才不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