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诗浅迷迷糊糊睁眼,目光沿他手臂攀上脸,好闺蜜和第三者对视,分外眼红。
“你来干什么?”
“接我老婆回家。”
“呵呵,你老婆?”
“乔小姐,你醉了。”
程澈扶着商毓凝胳膊,尝试把她从乔诗浅身上撕下。
商毓凝不肯撒手,他稍微用点蛮力,反被打了一耳光。
“看见没?你算什么东西!”乔诗浅放声大笑。
“瑾逸,把乔诗浅拖开!”
四人拉扯许久,程澈终于把商毓凝送上车。
大小姐喝醉了公主病更重,上车怕王冠掉不肯低头,下车怕沾晦气不肯落脚,程澈被她闹得没脾气,直接打横抱起带上楼。
她发丝中混杂着浓郁古龙水香味,他路过那堆小明星时闻到过。
“程澄,给我倒酒。”
“叫谁?”
商毓凝撑开眼皮,一双狐狸眼直直凝望他,傻笑。
“嗯哼,是你啊。”
“我是谁。”
这是哲学基本问题。
她信手拈来,“我是商毓凝,我从来钱江来,要到他心里去。”
他又问:“他是谁?”
“他是亚瑟呃……”
“叔本华。”
“他说,生命是一团欲望,得不到就痛苦,得到了,就空虚。”
“他的心好复杂,我不懂他,不懂他。”
商毓凝醉得不省人事,从叔本华骂到马克思,从教授骂到禽兽。
骂来骂去,骂到他头上。
程澈将怨气冲天的女人丢上床,正准备去煮醒酒汤,蓦地被一双手环住腰身生拉硬拽,冷不防摔在她身旁。
“别走,我难受。”
脸埋进胸膛一瞬间,绵绵呼吸穿透衬衫孔隙,自心口生出的酥麻感,迅速蔓延全身。
程澈倒吸一口凉气,钳住她下巴,“看清楚了,我是谁。”
她攀着他后背支起上半身,轻碰唇角,“帅哥。”
“帅哥?随便一个帅哥就往床上带,那程煜澄算什么?你们那一年又算什么?”
醉鬼扭着腰肢娇嗔:“程煜澄不一样。”
“嗯?怎么不一样?”
“我们那一年,算合法的……”
“炮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