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双手轻轻抚过班閆坤暴突的双眼,为他闔上眼帘。
沈重岳站起身,长嘆道:
“安息吧,可怜人。”
路人嚇得话都说不利索,断断续续道:
“村……村长,你认识……认识他吗?”
沈重岳点点头,没有解释,而是看向围观村民,道:
“谁家里有棺材的?拿来用一用。
死者为大,就不要让他曝尸荒野了。”
一老人微微举手,道:
“沈村长,我家里还有一副……不过是我给自己准备的。”
沈重岳一挥手,豪爽道:
“回头补你一个,更好的。”
闻言,老人安心下来,叫著自己儿子回家抬棺材过来。
沈重岳环视一圈,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。別看这里人多,其实渠水村的人全来了。
渠水村虽然地势偏僻,但多年来还是安居乐业,上一次命案已经是很久之前了。
时隔多年,终於出现了第二次命案。
死状还是如此悽惨,村民们的八卦之心炽烈,即便再看一眼多看一眼胃酸就要爆炸,也要去瞧瞧瞅瞅。
“散了吧。”
沈重岳摆摆手:
“看了晚上做噩梦,大家回去吧。该睡觉的睡觉,该种田的种田。”
虽然他才刚上位,但威望积累多年。村民们都服气,纷纷四散回家。
还剩寥寥几人在周边晃荡,陡然,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沈重岳耳边响起:
“这人,方才还找我问过路呢。”
沈重岳侧目一看,竟是张沉苏。
他脸上浮现几分笑意,道:
“怎么,还没走么?”
张沉苏摇首,道:“本来已经上车,听村口那有人在说死人了,我进来看看。”
沈重岳恍然想起他第一句话,连忙道:
“你见的是两个人,还是就这一个?”
“一个。”
张沉苏诧异道:
“你见著了两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