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砚川一眼便看到老楚头正躺在树干下畅饮。
他两三步走上前去,不客气地夺过老楚头腰间酒葫芦,拔开塞子便往嘴里倒。
谁料,“酒液”入口,一丝酒香转瞬即逝。
沈砚川砸吧砸吧嘴,傻了眼。
再倒一口,哪还有什么酒味,这明明是彻头彻尾的清水!
“老楚头!”
沈砚川大喝一声,插上塞子,推回老楚头怀里:
“你在防我呢?!”
老楚头摇头晃脑道:
“谁防你了,你尝尝我这个呢?”
说罢,他將手中正在喝的葫芦扔到沈砚川手上。
沈砚川没有尝,只是放在鼻子下闻了闻。
只有一丝淡淡的酒气,而且很快就消失。
这比掺水的酒味更淡,分明就是这个被酒浸透的葫芦上传来的。
这下他相信了,不可思议道:
“你变性了?”
老楚头怒不可遏:
“去去去去去,说谁变性了呢?”
沈砚川围著他走了好几圈,难掩惊诧:
“改变心性,不是改变性別。
你个酒疯子,不喝酒改喝水了?
不应该啊。”
老楚头哼了哼,道:
“我已经改喝水好多日了。
你最近也是个大忙人,成天见不著影子。”
沈砚川訕訕一笑:
“忙嘛,你知道的。”
老楚头陡然认真道:
“你爹,当真成炼气了?”
那日乾水帮进村时,就是老楚头替沈砚川递了个话。
原本沈砚川觉得沈重岳炼气境界,打这些人不是摧枯拉朽,就没叫上老楚头。
老楚头也只以为是沈小子不想牵扯自己,再三追询后还是被拒绝,这才死了心。
但乌泱泱那么大一拨人,进了村子上了后山,就没再下来过出来过,死得悄无声息,搁谁谁不惊讶又后怕。
沈砚川也学著他哼了哼,摇头晃脑得意道:
“那还有假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