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轻咳响起。
眾人循声望去,却见靳雪瑾的身影出现在树影婆娑之处。
她隨手捡起小袋,神识一扫確认没有危险后,丟到沈重岳手上:
“一百块灵石,大抵算作袁家的赔礼。”
沈砚川冷笑道:
“袁家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,打不过才给一百枚灵石做赔礼;要是打得过,地里六亩灵植可都没了,哪才值一百枚灵石。”
靳雪瑾平静道:
“袁家欺你沈家无炼气,便是这样。”
她看向沈重岳:
“不过我见你距离这炼气,倒也不差几步了。
现在算得上胎息后期巔峰完美大圆满半步炼气。
没了赤鳶朽髓枯枷锁限制,进步竟然这么快么。”
沈重岳笑呵呵道:
“还好,还好。也没什么感觉,就是力气大了些。”
靳雪瑾淡淡一笑,没有细究,转身离开。
既然袁家管事离开,她自是也不必多留。
回到院內,沈砚川立刻低声问道:
“爹,那蚀骨毒力你是怎么消解的?”
方才也就电光火石之间,沈重岳手臂上的紫气便自然而然地褪去了。
別说袁世祁没看到,就连一直待在他身旁的沈砚都没见到。
沈重岳眼睛眯起,回忆起来:
“当时,中了这蚀骨毒力,真就犹如骨蚀心穿肉烂之折磨。
毒力快要侵及心脉时,只感觉心臟陡然震了三震,一股凉意抚过手臂,灼痛感瞬间减少了一半。
现在细细想来,这股凉意跟吞服清水润春丹后的感觉一模一样哩。”
沈砚川感慨道:
“没想到清水润春丹还有这般功效,李老真是手段通天。”
他旋即话锋一转,道:
“爹,现在你修为一日千里,以可望得炼气之境。
炼气法诀,差一点的要五千枚灵石;有高阶灵气配套的,要一万枚灵石。”
沈重岳沉默良久,才道:
“我觉著以我们的財力,一本胎息法诀便能卡上好几年,更別说是炼气法诀了。”
沈砚川咬了咬牙,顿觉无奈。
只靠这二品灵植维生,两千枚灵石都要积攒七年去了。更別提五千枚、一万枚灵石。
这就出现了一个很尷尬的局面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