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借用?”
沈重岳冷笑一声,后撤半步,浑身筋肉如老树般绷紧:“袁家这是要明抢了?”
话音未落,青年骤然暴起!
他足尖蹬地,石板“咔”地裂开蛛网纹,身形如箭直扑沈重岳。
沈重岳不避不让,横臂格挡。
拳臂相撞,气劲炸开。青年兀自退后好几步,沈重岳却是不偏不摇,纹丝不动。
青年猛地抬头,眼中闪过一丝骇然。
这普普通通的庄稼汉,怎么气力如此浑厚。
自己可是修得胎息法诀,竟然第一轮交锋还拼不过对方。
沈重岳也有一丝惊讶。
这袁家子弟,身体不行啊。
他分明觉著才用了七分力气,就把对方逼得退后好几步。
既然如此,那可就要得寸进尺了!
沈重岳猛踏地面,身形如蛮牛般直撞过去——
青年仓促应付,却被一记“铁山靠”撞得倒飞出去,“砰”地一声落在地上。
他狼狈起身,悲愤交加。
自己竟然被一介农夫打退了?!
甚至毫无还手之力。
面前这中年男人,就像一头恐怖的筋肉怪物,没有招式、没有法诀,单纯力大砖飞。
“我说袁世谦,到底行不行啊?”
陡然,一个戏謔的声音响起。
眾人循声望去,竟忽见青年背后不远处的一棵树上,又一青年站在枝头,饶有兴趣地看著这场斗殴。
二人面容相似,一看就都是袁家子弟。
沈重岳眼睛微凝,两个胎息后期,怕是有点棘手。
听见同伴嘲弄,巨大的羞耻几乎將袁世谦吞噬,他面色铁青,抽身而起,衣袍飞舞间,似是有紫光乍现。
“爹,小心,他用法诀了!”
沈砚川高声提醒道。
兄弟二人自打起来后便躲回了院內,一人攀上一个墙头观战。
沈重岳猛然发力,每一拳都如重锤夯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