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猛地从怀中扯出一个瓷瓶,用牙蹭开瓶塞。里面的小丹丸“噼里啪啦”地吞进肚里。
药力化作精纯生机,在四肢百骸流转,压榨著这具残破的躯体,让最后的气力迴光返照。
他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。
沈砚川见势不妙,连忙被沈重岳和张则羽二人护至身后。
两个胎息后期,对战一个嗑药迴光返照的胎息后期。
三帮主站定,怒目倒竖,死死盯著面前两个人。
下一秒,他拔腿就跑,两步站到悬崖边上。
“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!”
三帮主怒喝,纵身一跃,从悬崖跳下。
跳下去,也许死,也许生。
不跳,面对两个胎息后期,他嗑药也没有一点生机。
“嗙!”
张则羽和沈重岳父子不约而同地笑了。
三帮主赌错了。
悬崖下面,既不是万丈刃壁,也没有葱蘢树丛。
而是一阶微微突出,较为平坦的岩面。
沈砚川伸出脑袋,只见三帮主摔在岩面上成了个大字型,看不见胸背起伏。
张则羽轻车熟路地放下一条藤绳,顺著滑到岩面上,仔细检查了一番,道:
“死了,死绝了。”
沈砚川点点头:
“好,就按照计划行事。”
……
不多时后。
沈家小院。
沈砚川翻进自己臥房,旋即装作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,走出臥房,进了正堂。
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,看向木桌对面那位老叟,打了个哈欠,道:
“赵叔,有什么事儿啊?”
赵叔訕訕笑道:
“砚川啊,你爹刚才答应要给我一个更好的棺材,这个……”
沈砚川揉了揉眼,不耐烦道:
“赵叔,我爹答应的,你得去问我爹啊。
我还没睡醒呢,没別的事的话,我先回去了……”
赵叔连忙制止道:
“別,別啊,砚川。
若是能找到你爹,我也就不来找你了。”
沈砚川一怔,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