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一个溯流模块,对效率来说並没有太多的提高,主要起到稳定阵法的效果,防止聚灵阵莫名其妙的崩了。
怎么將三个辅助阵块加进聚灵阵中,就是一个难题摆在沈砚川面前。首先肯定要保证的就是阵法迴路的闭合,这个可以在纸面上直接进行可行性分析。
其次还要確保灵力流动的稳定。阵法迴路可能闭合,但灵力会不同方向相互打架。这种分析就要难一点了。
沈砚川只能使用最笨最原始也最全面的穷举法,先把所有可能全都简画出来,再將几个明显有问题的选项排除。
於是便剩下了约莫十个左右的复合阵法。
沈砚川眉头紧皱,勾起了某些痛苦的回忆。
一个时辰后,房门敲响。
“吃饭了砚川。”沈重岳的声音响起。
说罢,他推门而入,看见“状若癲狂”的沈砚川,面前摆满了密密麻麻的草稿纸。
“等一下,就差这两个了。”沈砚川勾出最后一笔,鬆了口气,“这个不行,看来就只有这个了。”
“吃饭吧。”沈重岳没放在心上,转身出门洗手准备大快朵颐。
又是半柱香后,一声怒吼与哀嚎在沈砚川屋里响起:
“怎么全都是错的啊!”
等到沈重岳端著碗筷从灶房里出来的时候,沈砚川已经一脸绝望地坐在饭桌边等待开饭了。
“那么沮丧干什么,”沈重岳一巴掌狠狠拍在沈砚川肩膀上,“今天燉鸡汤吃灵米,开心点。”
“开心点哥哥!”沈砚舟站在自己的凳子上,挥舞著小拳头。
沈砚川脸埋在手里,一把將悲观抹了下来,露出灿烂的笑容:“吃饭。”
“今天吃得不少,有进步。”
正吃著,沈重岳对著沈砚舟夸讚道。
“这是我和娘的一个秘密!”沈砚舟抬起头,骄傲道。
“你俩又有什么秘密?”沈重岳狐疑地看看沈砚舟又看看云氏。
二人不语,只是一味地笑道。
饱餐一顿,父子二人靠在椅子上歇息,沈砚川把早上的见闻说给沈重岳听。
“一股大小姐味儿。”沈重岳对女孩的问题点评道,“不知道跑这儿来干嘛。”
“既然女孩是玄阳宗里的顽固派,那青年应该就是副宗主为首的少壮激进派了。”沈砚川揣测道。
“两个人来渠水村各包三亩地,哈哈,有趣。”沈重岳大笑。
“不过那个女孩確实帮了大忙。”沈砚川由衷感谢道。
“这么说,改良聚灵阵有思路了?”
“思路確实有,”沈砚川点点头,“但是却被证明是错的。”
沈重岳一挑眉,啼笑皆非。
“靠我这野路子半吊子还是太难了。”沈砚川想起什么,“她早上提了一嘴什么阵法百解,说是阵法师的蒙书,我也得找来看看。”
“行。”沈重岳点点头,“明天我就去镇上,帮你看看找找这个阵法百解。”
谁料,沈砚川却阻止道:“这一次,我打算亲自去镇上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