竺砚时瞪大眼睛,这才意识到宋之聿接下来的意图。
须臾,宋之聿用膝盖压住了他的腿,同时俯下身来挡住了所有光。
白瓷袖口擦过脸颊肌肤,带起一阵冰凉。
脸被强势地扳过来,宋之聿用舌尖撬开他紧抿的唇舌,带着火热温度的舌尖刮过齿列。
吻得极其下流。
密密麻麻的痒意从口腔蔓延,上颚被寸寸舔舐,直冲天盖的酥麻唰地席卷全身。
唾液在彼此口腔中交渡,是压倒性的侵占。
舌尖探寻到喉咙,如同交。媾般插。动。
脑子轰地一声炸开,竺砚时已无法用眼睛感知外界。
而宋之聿还没将温软湿润的口腔品尝够,彻底将他反转到正面。
嘴唇反复从光洁白皙的额头向下流连。
因恐惧而不断颤动流泪的双眸、爬满湿痕的鼻梁、微凉柔软的脸颊,最后咬住唇峰反复裹。吸。
竺砚时双手禁锢在领带之中,不得章法地搅动,挣脱半晌从鼻中瓮出一道转瞬即逝的嘤。咛。
视线往下一扫,宋之聿勾起嘴角冷冷一笑。
竺砚时恨不得羞耻到去死,然而宋之聿这才动真格。
“从没对你这样做过。”他冷静的口吻就像在例谈公事,“这次长点记性。”
起初竺砚时咬紧牙关不愿溢出一丝声音,于是宋之聿用手指托住他因汗湿而纠。缠的后颈,呼。吸。粗。重地命令,“睁眼,看清楚我是谁。”
后半夜,竺砚时思维变得涣散,开始语无伦次地求饶,不停说哥哥停。一下。
然而宋之聿不会哄也不会停。
到天快亮时,房间响起断断续续的啜泣。
竺砚时也断断续续地流着泪,下意识抓住宋之聿手臂。
无法表达濒临的极限,连口齿都不清晰了,却仍在哀求。
“我很怕哥哥我很怕不要这样。”
宋之聿托起他的脸,额头抵着他的额头,轻轻吻住他的嘴唇,问他怕什么。
涨得满脸通红的竺砚时,抿紧嘴巴摇头。
宋之聿挨着他的耳朵,柔声再次问怕什么。
温热气息尽数吹旋于耳廓,竺砚时刹那哆嗦了下。
以为他冷,所以宋之聿将他更紧地抱在怀里,又擦着耳朵重复问了遍怕什么。
可是尾音刚落,竺砚时便再也不受控制地从喉咙溢。出一声前所未有的
紧接着一股断断续续的温热水流漫过彼此小腹,淅淅沥沥地砸落地砖之上。
足足几十秒才减弱停歇。
最后一滴略微浑浊的水珠滴挂在半悬于腰侧的脚后跟,宋之聿虚虚捏住左侧那只仍绷紧的脚背,亦忍受不了地、神魂颠倒地重新吻住竺砚时嘴角。
也强行咽下哽在喉头而急需迸发的浑话。
最终的最终,变成一道头皮发麻的喟叹。
可惜笑容的对象不是对着他,目光如狼似虎地盯着傅亓安的。
敏锐察觉到金主爸爸开始皱眉,竺砚时往前站了一步,挡在傅亓安面前。
“抱歉,他有主了。”
脸上挂着点假笑。
几个小姑娘笑容僵硬住,皱眉,然后表情古怪的在他们身上来回扫了一圈。
态度360度大转弯,转身,互相推搡着,夹带着笑意的声音飘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