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撒谎,竺砚时。”宋之聿言简意赅地说,“你一直都分得很清楚。”
“没有撒谎。”
宋之聿冷笑道,“陈拾一操。过你么?”
刹那,竺砚时脸上血色悉数褪尽。
“那晚在北京,你躺在床上——”
“住嘴!你住嘴!”竺砚时惊恐大叫起来。
眼神相当轻蔑,宋之聿说:“那晚你躺在床上用腿勾着我的腰,高潮的时候叫了我很多次哥哥。”
“一会儿说受不了,一会儿说不要。”
竺砚时浑身抖如筛糠。
“问什么你都答应,让你抱紧我,你就抱紧,环着我的脖子小声叫。”
“让你不要吸,却吸得更厉害。”
“中途你跪在浴缸说膝盖疼,我是不是让你躺在我身上?你是不是没反抗?”
“浴缸的水被你踢掉了大半缸,地面全湿了。”
“最后意识混乱到讲胡话,羞耻得想尿尿不敢说,是不是求着我,叫了我一遍又一遍哥哥?”
宋之聿一字一句地拷问:“在那种情况下你都分得清我是谁,现在你说分不清,是不是太荒谬?”
修剪得圆润整齐的指甲已经将手心掐出血痕,竺砚时咬紧了嘴唇,不愿回答一个字。
这些隐藏在脑海深处模糊的画面在宋之聿一件件提醒下,仿佛变得有迹可循。
他立刻起身离开,宋之聿却将他锁在怀中,一手环住腰身,一手紧箍肩膀,竺砚时完全动弹不得。
知道全身上下哪里最敏感,所以宋之聿用温热的嘴唇反复擦着他的耳廓,“别出声,要是让阿姨听到你该怎么办?”
阿姨早已休息,尽管不会乱走动,但他们这是在半公开的客厅!
无法逃离,竺砚时只能痛苦地紧闭双眼,“放开我。”
“叫什么?”宋之聿强调。
“哥哥,你放开我。”竺砚时小幅度颤抖着。
“这种时候就分得清了?”宋之聿语气傲慢,“竺砚时,现在想想平衡这个词。”
背对着坐在怀中,竺砚时看不见宋之聿的神情,全身感触仿佛都在跟喷洒于后颈、耳尖的呼吸共鸣。
箍在腰间的那只手陡然松开,将宽松的裤腰下拉了点。
宋之聿低下头,湿热口腔完全包裹住竺砚时整个耳朵,舌尖游走于起起伏伏的轮廓。
他咂摸出靡靡水声,察觉到掌下之人越发抗拒,也发现掌下之人没有逃脱生理冲击。
话音虽含混不清,但宋之聿冷静提醒,“这个时候有没有想起平衡?”
竺砚时颤抖着崩溃:“别碰我!”
片刻后,唇舌终于离开耳廓,来到闪着细碎湿光的鬓角,细细密密地亲吻着。
手上带着狠狠惩罚的意味,宋之聿掷地有声说:“嘴硬的东西,这才几分钟,坐都坐不住了?”
竺砚时低头,他突然松开了抱住门前柱子的手,用鞋尖抵了一下宋之聿的鞋尖。
“你不开心。”
他说。
淡淡的酒气飘来,回旋在鼻尖。
宋之聿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,也许是当下的氛围太好,也许是对方细腻的察觉到了他情绪的变化。
那一瞬间,感情迅速膨胀。
他转身,一把将人按进怀里。